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 第25章  土包子回来,娇小姐委屈

“凌嫂子凌晨送来的,说让给战士们添暖。”通讯员把军用水壶递过来。
“这是给您的,姜茶,还温着呢。”
陆宴拧开壶盖,红糖混着姜的暖香涌出来,呛得他鼻尖有点酸。
他仰头喝了两口,暖暖的,连带着冻僵的指尖都活络了些。
转身进洞时,见战士们正围着棉手套翻来覆去地看。
王大娘缝的手套虎口处加了层厚布,凌安安锁的边齐整得像用尺子量过,软毡垫在里面,摸着比老棉袄还暖。
“嫂子们手真巧!”有新兵把手套往手上一套。
战士们笑得露出白牙:“这下攥枪不冻手了!”
陆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棉鞋脱下来,将凌安安新缝的棉袜垫进去。
羊毛线软乎乎的,贴着脚底板暖得很。
他抬头看向洞外的雪,雪势小了些,风却还在呜呜地刮,按这势头,傍晚或许能赶路。
可没等他部署,秦营长就带着两个干事踩着雪来了。
棉鞋陷在雪地里,发出“咯吱”的响。
他掀帘进洞时,脸上带着点不阴不阳的笑:“陆营长,听说你们物资不够?军营团部特意让我送点煤来。”
陆宴皱眉,团部离黑风口远,这秦营长又向来跟自己不对付,自己带兵拉练,他怎么会好心亲自来送煤?
他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干事,两人手里只拎着个小煤筐,里面的煤还不够烧半壶水。
“多谢秦营长关心。”
陆宴没接煤筐:“战士们刚分到棉手套,不冷。”
秦营长的笑僵了僵,把煤筐往地上一放:“陆营长这是嫌少?雪天路滑,能运这么多就不错了,倒是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山洞?我瞧着旁边那处背风坡更安全。”
陆宴心里咯噔一下,旁边的背风坡看着平整,实则土层松,雪一压容易塌。
秦营长好歹也在部队待了十年,当上了营长马上升官了,不可能不知道。
“这里地势高,能防雪塌。”陆宴声音沉了些。
“就不劳秦营长操心了,回吧。”
秦营长没再说什么,只是绕着山洞转了圈,目光在火堆旁的煤渣上顿了顿,才带着人走了。
他刚走没多久,陆宴就叫过班长:“去背风坡看看,别让人动了手脚。”
班长领命去了,回来时脸色发白:“营长!坡下埋了些松枝,像是有人故意堆的,雪一化怕要滑坡!”
陆宴捏紧了手里的军用水壶,姜茶的暖意全散了。
他望着秦营长消失的方向,眼里冷得像结了冰,这人是真敢拿战士们的命开玩笑。
傍晚雪停时,陆宴带着队伍出发了。
他没走那人提的背风坡,而是绕了段更远的山脊。
月光落在雪地上,亮得能照见脚印,战士们踩着雪往前走,棉手套攥着枪杆,竟没一人喊冷。
“营长,您说嫂子们这会儿在干啥?”新兵凑过来问,眼里闪着光。
“我娘说,等我拉练回来,给我做猪肉炖粉条。”
陆宴笑了笑:“大概在缝鞋垫,等咱们回去呢。”
他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凌安安凌晨踩雪送物资的样子,棉鞋湿了大半,却还笑着跟哨兵说“麻烦了”。
心里突然盼着快点回去,回去给她烤烤脚,给她炖锅热汤。
而家属院这边,凌安安正坐在炉边等消息。
李嫂端着碗热粥进来:“别等了,先吃点东西。陆营长机灵,准没事。”
凌安安点点头,舀了口粥却没咽下去。
她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宝宝,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突然,院外传来敲门声。
还没等凌安安动身,李嫂赶紧起身去开。
见是团部的警卫员,心里一紧:“是不是拉练队伍出事了?”
“没有没有。”警卫员笑着摆手,跟着李嫂进屋。
“团长让我来问问,嫂子们做的棉手套还有多的不?秦营长说他那儿的干事也冻着了,想讨几双。”
凌安安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秦营长怕是去土包子那里没讨着好,又想拿棉手套找补。
她转身从屋里拎出两双最薄的,递给警卫员:“就剩这些了,让他们凑合用吧。”
警卫员接过手套走了。
风还在吹,却没那么冷了。
她回屋把陆战霆的军大衣收进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边。
拉练队伍的军号声刚飘进家属院时,凌安安正蜷在炕头织小毛衣。
听到声音,竹针“咔嗒”掉在褥子上,她掀着棉帘往外望,眼尾先红了。
远处雪地里那队身影越来越近,最前头那个穿军大衣的,肩背挺得笔直,不是土包子陆宴是谁?
她没顾上穿棉鞋,光脚踩着毡垫就往外跑。
风刮在脸上冷得疼,可看见陆宴停在院门口望她,鼻尖一酸,眼泪先掉了下来。
“土包子,你可算回来了!”她扑过去攥住他的胳膊,手指冻得发僵,却攥得死紧。
“黑风口雪那么大,你怎么不多等两天?脚冻没冻着?手呢?让我看看!”
陆宴被她晃得踉跄了下,低头见她光脚站在雪地里,赶紧把她往屋里带:“怎么不穿鞋?冻着了怎么办?”
“想你想得忘了嘛。”凌安安瘪着小嘴,被他按在炕沿上坐好时,眼泪还在掉。
“你走这几天,我晚上总睡不着,总梦见你陷在雪窝里……还有张翠花,前儿还故意往我门口泼脏水……”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软乎乎地发颤,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奶猫,把陆宴的心都揪紧了。
他蹲下来替她穿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时,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不跟李嫂说?让她帮你看着点。”
“说了也没用呀。”凌安安把脸埋在他肩上蹭了蹭,眼泪沾湿了他的军大衣。
“她就是瞧着你不在才欺负我,还有那棉手套,我缝得手都疼了,她还说我是瞎显摆……”
陆宴摸着她的头发,听她碎碎念着这些日子的委屈,没打断。
直到她念得累了,抽噎着停了声。
陆宴才从怀里掏出个冻硬的红果子,塞到她手里:“黑风口摘的,甜。”
凌安安捏着果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了愣,抬头见他眼里带着点笨拙的哄意,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