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傅叙深赶紧移开视线，拿起旁边的睡衣，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好了。”
他的耳根有点红，转身就想走，却被许微漾拉住了衣角。
“谢谢你。”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傅叙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了眼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小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哑：“不客气。”
从那天起，换衣服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每天晚上，傅叙深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口，帮她换上宽松的睡衣。
早上再帮她穿上方便活动的家居服。
有一次他帮她系睡衣扣子，指尖不小心划过她的胸口，两人都僵住了。
许微漾的脸“腾”地红了，傅叙深的呼吸也乱了，眼神暗得像深夜的海。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喉结滚动着，几乎要控制不住。
可看到她受伤的肩膀，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那点冲动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好了。”他猛地松开手，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许微漾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有点乱。
她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也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点不该有的悸动。
这样的傅叙深，让她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们也会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带着点青涩的暧昧，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傅叙深会在她看书的时候，悄悄把水果切成小块递到她嘴边。
会在她晚上翻身疼醒时，立刻醒过来问她要不要紧。
会在她看着窗外发呆时，默默陪在她身边，什么也不说。
阿姨看在眼里，私下里偷偷跟傅叙深说：“傅先生，您对许小姐可真好，一看就是上心了。”
傅叙深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嘴角偷偷翘了翘。
这天晚上，傅叙深帮许微漾换好衣服，正准备走，许微漾突然开口：“傅叙深，你还记得吗？以前我崴了脚，你也是这样天天照顾我。”
傅叙深愣了愣，回头看她。
灯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怀念。
“记得。”他走到床边坐下，声音放得很柔，“那时候你非要去爬山，结果下台阶的时候没站稳，哭鼻子哭了半天。”
“谁哭鼻子了！”许微漾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明明是你非要带我去那么陡的山，还笑话我胖，害我分心才崴到的。”
“我哪敢笑话你。”
傅叙深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那时候你说想吃城南的糖糕，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
“我没睡！”许微漾反驳，“我就是闭着眼睛休息，你回来的时候我都闻到香味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从前，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暖意，连带着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那时候挺好的。”许微漾轻声说，眼神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