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许微漾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
傅叙深在外面焦急地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地上堆了好几个烟蒂。
他给护工李姐打电话,才知道暖暖好好的在病房里画画,根本没晕倒,那明显是个骗局。
是谁干的?
傅叙深皱紧眉头,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名字,却没什么头绪。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周雅打电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该死!”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引来护士的白眼,才勉强压下火气。
目光扫过手术室门口,突然想起文件的事——刚才太慌了,竟然忘了问文件在哪。
他走到地下室时只看到一片狼藉,没注意到散落的纸张。
现在想来,文件说不定还在那里,或者被救护车工作人员收起来了?
傅叙深刚想让助理去看看,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松了口气。
“放心吧,病人没有生命危险。肋骨断了两根,锁骨有骨裂,都是皮外伤比较重,养几个月就能恢复,没伤到内脏和要害。”
傅叙深这才腿一软靠在墙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没事就好幸好没事
文件的事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走到病床前,看着许微漾苍白的睡颜,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心里又疼又悔。
如果他没逼她去送文件,如果他跟着她一起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傅叙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微漾。
她的睫毛很长,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头,指尖快碰到时又猛地缩回,怕惊扰了她。
护士进来换药,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多嘴:“先生,您守了一天了,去休息会儿吧?病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没事。”傅叙深声音沙哑,“我在这等着。”
他让助理去买了点粥和小菜,保温在旁边,想着等许微漾醒了就能吃上热的。
又怕自己身上烟味重,特意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还喷了点助理送来的清新剂。
一直等到傍晚,许微漾还没醒。
傅叙深想起暖暖,给护工李姐打了个电话,得知暖暖还在念叨妈妈,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过去看看她。”他对护士交代了几句,快步往儿科病房走。
推开病房门时,暖暖正坐在床上画画,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是傅叙深,眼睛亮了亮,又很快低下头,小声喊:“傅叔叔。”
“在画画呢?”傅叙深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到纸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妈妈”,“画得真好看。”
暖暖没说话,手里的蜡笔在纸上戳出个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