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出差都非要在门口等你回来，说担心爸爸，你怎么忍心把她扔出去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周既白面色阴郁，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粗俗不堪，麻雀变凤凰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这么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姜初我警告你，你既然依附我，就要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我让你一无所有！”
我全身的力气都想被抽干，双目充血，带着无尽的恨意看着他：
“那就离婚！这是我女儿，今天你们谁都不许动她！”
“既白，她好可怕啊……”周悦假装瑟缩地扯了扯周既白的袖子。
周既白眼神骤然一狠。抄起桌上的祭酒瓶，狠狠砸向我后脑。
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下。
再次醒来后，屋子里一片狼藉。
灵堂白布撕裂，蜡烛倒在地上，女儿的牌位被踩断，黑泥脚印碾得上面全是污迹。
棺材，棺材不见了。
“囡囡——！”我嘶吼着冲出去。
小区的垃圾回收站，棺材已经散架，女儿的遗体被野狗啃食得面目全非。
“不要！”
我尖叫着扑过去跟野狗扭打在一起，脸上身上被咬出一道道血口子。
“怎么有神经病啊，赶紧滚出小区！”
路过的住户吓得把手上的东西都砸在我身上，我的额头被打破。
可我感觉不到疼痛，女儿的小手怎么没了。
她说过以后当画家的，没了手，她该怎么当。
我在垃圾站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心脏翻涌吐出一口接一口血，五脏六腑无一不疼。
手机屏幕被泪水模糊，我发出一条信息，手抖的字连连打错。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到？】
【半小时后，你让姓周的一家把脖子都给我洗干净等着！】
3
我抱着女儿残缺的身体，跌跌撞撞回到她的房间。
房门半掩，里面传出毫不克制的喘息和低笑，两道身影交叠。
针尖般的痛感在胸口蔓延，这一次，我真切地看到了他的背叛。
“囡囡刚死，我们就在霸占了她的床，姜初知道会不会生气呀。”周悦笑的荡漾。
“她不是一直痛苦失去女儿了嘛，我们这样是为了让囡囡能尽快投胎到你肚子里，她应该感谢你才对。”
一阵浪笑声中，我血液瞬间凝固，一脚要把门踹开。
“那不如，你和她离婚吧，我们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你娶了我，不好吗？”
周既白竟然没有立刻答应。
他沉默了片刻，从周悦身上翻下，点起了一支烟。
“姜初是个孤儿，如果离婚了，让她去哪儿呢。”
“她现在毕竟是刚死了女儿情绪激动，只要她以后能好好照顾你们母女，我还能留下她。”
眼泪在眼眶打转，笑得我眼泪往肚里流，他还真会替我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