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四周各处，冷风萧瑟，秦远滔苦笑着瘫软下去坐在了地上。
逐渐，苦笑又变成了惨笑。
回首过往，一幕一幕。
回首往世，更是幕幕心痛。
或许，他秦远滔被天道选中成为天命人终究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他的整个认知提升到了能够知道对错的高度，现在他终于是看清了自己，也因为秦泽唤醒了他往世记忆的关系而看清楚了自己过往所有的一切。
那一世又一世，他竟始终是个烂人，从未改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现在他问为什么，可又有谁能告诉他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每一世都是劳苦命，每一世他都那么烂，每一世他都活该不得善终，这一点他自己都承认。
可此刻他想知道的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想要翻身真就那么难吗？
尤其是在这一世，明明有着那么大的造化，他明明是可以彻底翻身彻底摆脱滚滚世俗红尘中的一切苦难，从此成神，永恒！
可那造化却被他给亲手毁掉了？
给了希望又让他亲手毁掉唯一的希望？
这换谁能接受得了？换谁能不崩溃？
可其实
“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秦泽此时已经带着芙蕾雅和伊莉丝出现在一处神殿，正一边扫视着四周各处那些黑丝长腿女神官，一边说道：“或者，他什么也没选择，而是在不知不觉中一步一步作成了现在这样。”
“所谓命数在他身上并不存在，就像一只老鼠，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无法飞天成龙并非命数作祟，而是老鼠本就无法化龙，最多也就长出翅膀进化成蝙蝠而已。”
“而有的老鼠常年混迹在下水道臭水沟里，有的则是躲在居民家中，还有的跑去原野上自由自在。”
“各有各的选择，你能说下水道里的老鼠突然跑出来被车压死是命数作祟么？”
“什么样的物种，自然会活成个什么样，这与命数无关。”
“唯一的命数，那便是出生，明白么？”
面对这话，芙蕾雅还真有些不解：“你要我明白什么？”
秦泽一念，瞬间给远处一位黑丝女神官换装，换成了一身白丝超短旗袍。
女神官大惊失色，秦泽瞬移过去，一把搂住白丝旗袍女神官的纤腰，同时他的声音则在芙蕾雅耳边响起。
“既非命数，也是命数，老鼠天生就是老鼠，这便是命，老鼠无论如何也无法化龙，这便不是命了。”
“像秦远滔那样的人，基本是蜕变不了的，无论经历多少世轮回都仍然还是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