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王朝仅用三十三两白银便将天下人全给当做牲畜一样关进笼子里,后来这王朝覆灭之时,那天下人可都在帮着外人带路。”
“试想,若无外力干预,那些被三十三两白银困住一生的人们,究竟何时才能脱困?”
“对于人间,我便是那外力,我发动深渊入侵就是要让那一个个跪着的人们站起来。”
“奈何有些人跪得太久了,以致奴根深种,真就是站起来都恐高。”
听得秦泽说完这些,圣女芙蕾雅忍不住开口反驳:“这就是你的理由?你想说你真是为了人间好?”
“不觉得太过冠冕堂皇了吗?”
冠冕堂皇?秦泽笑了笑,抬头往那不远处仍在行凶泄恨的青年看了一眼,轻声道:“说起冠冕堂皇,在这一点上我可远远比不上你那天帝父亲。”
“他才是将‘冠冕堂皇’这四个字给发挥得淋漓尽致的高手,古往今来无人能及。”
“毕竟他做事情,那可真的无论怎样都是为了苍生好,不管结果如何,理由一定冠冕堂皇,哪怕是害死了不少人,那人们也得对他感恩戴德早晚三炷香。”
“哪怕人们挨饿受冻都快死掉了,那也得时刻惦记着为天帝大人歌功颂德的事情。”
“自己能不能活以及活得怎样都不重要,唯有为天帝歌功颂德最重要。”
“你胡说八道!”芙蕾雅满眼火气,咬牙怒斥。
结果啪的一声脆响,秦泽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那翘臀上,接着又捏住她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微笑着拨弄香舌,轻声道:“究竟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你自欺欺人,心里面不愿意承认我所说的这些事实,这你应该心里有数的吧?”
“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难道还能骗得了我?”
“这滚滚红尘中的世间一切,又还能有什么是我所看不穿悟不透的?有什么是能瞒得过我的?”
“天帝治世,世风日下,世道荒凉,众生皆苦,民不聊生。”
“而且,越是靠近天界的地方,邪祟越多,也越强大。”
“别的你都可以不承认,但这些呢?你还能不认?还能骗得了你自己?”
这下芙蕾雅是真的彻底沉默了。
因为事实如此,毕竟她为天界圣女,她又岂能不知的确是越靠近天界的地方,邪祟越多也越强大!
而且当初她也曾经努力过想要改变如此现状,可她付出诸多,最后终究还是失败了。
真就像是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关键连她这么一位统御诸神的天界圣女都改变不了,又更何况是别人?
可想而知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