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雨夜初遇
城市被暴雨笼罩的夜晚,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如纸。林墨放下手中的缝合针线,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与窗外的湿气交织成一种冰冷的氛围。她摘下沾着汗水的口罩,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目光扫过监护仪上平稳跳动的曲线,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林医生,城西旧仓库发现无名女尸,报案人称死状怪异,需要法医到场。护士抱着病历本匆匆走来,刚接到刑侦队电话,他们已经在现场了,点名让你过去。
林墨揉了揉眉心,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死因初步判断是什么
不清楚,报案的是仓库管理员,说发现尸体时周围有打斗痕迹,而且……护士压低声音,死者手腕上有奇怪的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雨刷器在警车挡风玻璃上左右摆动,发出规律的声响。苏晴一脚油门踩下去,警车溅起水花,在积水的路面上疾驰。副驾驶座上的实习生小李紧紧抓着扶手,脸色发白：晴姐,我们要不要慢点这雨太大了。
慢等我们到了现场证据都被冲没了。苏晴甩了甩湿漉漉的额发,眼神锐利如鹰,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还没,仓库那边没有监控,管理员说晚上巡逻时听到里面有动静,进去就发现人倒在地上了。小李翻着手里的记录,对了晴姐,法医已经在路上了,是市中心医院的林墨医生。
林墨苏晴挑了挑眉,这个名字她听过,据说这位女法医技术过硬,但性子冷得像冰山,行,等她到了看看现场再说。
警车停在仓库门口,苏晴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警服。她拉高衣领,踩着水洼走进仓库,一股铁锈和霉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光柱里漂浮着无数尘埃。
晴姐！角落里的警员挥手示意,尸体在这边。
苏晴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是名年轻女性,穿着牛仔裤和T恤,仰面倒在地上,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一圈深色淤青,形状不规则,像是被粗糙的绳子勒过。
周围有什么发现苏晴问道。
打斗痕迹很明显,那边有打翻的木箱,地上还有几缕头发,已经取样了。警员指着不远处,没有发现凶器,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奇怪的是,我们没找到钥匙。
密室杀人苏晴皱起眉,刚想再说点什么,仓库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墨撑着伞站在门口,白大褂下摆被雨水打湿了一角。她收起伞,目光落在尸体上,眼神平静无波：我是林墨。
苏晴站起身,伸出手：刑侦队,苏晴。麻烦你了林医生,这案子有点棘手。
林墨象征性地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冰凉：我先检查尸体。她戴上手套,蹲下身,动作熟练地开始尸检。她的手指纤细却稳定,翻开死者的眼睑,检查口鼻,又仔细查看手腕上的淤青。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到四小时前,林墨的声音清冷,死因初步判断是窒息,但不是勒死,颈部没有明显勒痕。手腕上的淤青是生前造成的,但不是致命伤。
不是勒死那窒息原因是什么苏晴追问。
林墨指着死者的指甲：你看,指甲缝里有少量纤维,颜色偏黄,可能是某种布料。而且她的嘴唇和指甲有些发绀,符合窒息特征,但具体原因需要回去解剖才能确定。
苏晴凑近看了看,果然发现指甲缝里有淡黄色的纤维：这会是什么布料
不好说,可能是麻袋、旧衣服之类的。林墨站起身,尸体需要带回法医中心,现场的毛发和纤维也要尽快化验。
雨还在下,林墨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尸体,眉头微蹙。苏晴注意到她的动作：林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死者的表情很奇怪,林墨轻声说,不只是惊恐,还有点……困惑。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让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苏晴再次看向尸体,果然如林墨所说,那双圆睁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藏着一丝茫然。她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不管她看到了什么,我们都会查出来的。
林墨看了苏晴一眼,这个女警察虽然看起来年轻,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点了点头：化验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合作愉快,林医生。苏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在昏暗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明亮。
林墨没再说话,转身跟着担架走进雨幕。苏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预感,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医生,或许会成为自己破案路上的重要伙伴。
第二章
线索浮现
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无影灯的光线明亮刺眼。林墨穿着蓝色手术服,正全神贯注地进行解剖。手术刀在她手中精准地游走,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助手小陈站在一旁,紧张地记录着数据。
死者肺部有水肿,气管内有少量异物,符合窒息死亡特征。林墨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沉闷,但奇怪的是,没有发现机械性窒息的典型损伤,比如舌骨骨折、颈部肌肉出血等。
那会是什么导致窒息的小陈问道。
林墨拿起镊子,夹起一点气管内的残留物：送去化验,看看有没有特殊物质。另外,胃内容物也要详细检查,我怀疑可能是化学性窒息。
几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小陈拿着报告单匆匆走进解剖室：林医生,有发现！气管残留物里检测出少量有机磷化合物,虽然浓度不高,但足以抑制胆碱酯酶活性,导致呼吸衰竭。
有机磷林墨眼神一凛,是农药还是其他东西
更像是某种杀虫剂,常见于农业用途,但这种纯度的不多见。小陈指着报告单上的数据,胃内容物里也有少量残留,说明死者可能是先被灌服,然后才被勒住手腕的。
林墨放下手术刀,摘下手套：这样就说得通了,凶手先给死者灌服杀虫剂,再用绳子勒住她的手腕,制造打斗和窒息的假象。但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下毒不更简单吗
也许是为了混淆视听小陈猜测道。
林墨摇了摇头：不一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对了,现场带回的毛发和纤维化验结果怎么样
毛发和死者DNA一致,纤维确实是麻袋上的,仓库里很多木箱都是用这种麻袋包裹的。小陈补充道,还有,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叫张婷,25岁,是附近一家花店的店员。
林墨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晴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林医生,有结果了
嗯,死因是有机磷中毒导致的窒息,林墨说,死者胃内容物和气管里都检测出了杀虫剂成分,手腕上的淤青是生前造成的,但不是致命伤。现场的纤维来自仓库里的麻袋。
杀虫剂苏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么说凶手是有预谋的先用杀虫剂毒死她,再伪造打斗现场
可能性很大,林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阴沉的天空,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有没有仇家
刚确认,叫张婷,花店店员,我们正在调查她的社会关系。苏晴顿了顿,对了林医生,你今天提到死者表情很奇怪,会不会和下毒有关
有可能,有机磷中毒过程很痛苦,死者会出现呼吸困难、肌肉抽搐等症状,表情应该是痛苦才对,但她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和困惑。林墨思索着,也许她认识凶手,或者凶手用了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方式下毒。
我明白了,我们会重点调查和她认识的人。苏晴说,对了林医生,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详细聊聊案子。
林墨愣了一下,她很少和工作之外的人有交集：不用了,有线索我们电话联系就好。
别啊,这案子还得靠你呢,就当是工作餐嘛。苏晴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知道有家不错的砂锅店,雨天才适合吃这个,暖乎乎的,就当驱驱寒。
林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林墨看着窗外的雨,心里有些异样。她习惯了独来独往,苏晴的热情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又莫名地不反感。
晚上七点,砂锅店里热气腾腾。苏晴已经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看到林墨进来,她立刻挥手：这边！
林墨走过去坐下,脱下外套。苏晴已经点好了菜,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四溢。
快尝尝,这家的排骨砂锅超好吃。苏晴给她盛了一碗汤,今天在仓库没来得及细问,你觉得这案子有什么突破口
林墨喝了口汤,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有机磷杀虫剂的来源是关键,这种纯度的杀虫剂不好买,可能需要特殊渠道。另外,死者手腕上的淤青形状不规则,不像是普通绳子勒的,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工具。
我们已经在查杀虫剂的来源了,苏晴夹了块排骨,对了,张婷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父母早逝,一个人住,同事说她性格内向,没什么朋友,最近也没听说和谁结仇。
没结仇不代表没有敌人,林墨说,也许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了。
苏晴点点头：有道理,我们还在查她的行踪,看看案发前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时候都是苏晴在说,林墨在听。苏晴讲起自己刚当警察时的趣事,讲起那些惊险的抓捕经历,眉飞色舞,眼睛亮晶晶的。林墨偶尔会问一两句,嘴角却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说起来,林医生你为什么会选择当法医啊苏晴好奇地问,这份工作又累又压抑,一般人可受不了。
林墨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我姐姐以前也是医生,她……在一次医疗事故中去世了,后来发现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晴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都过去了。林墨摇摇头,我想弄清楚真相,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苏晴看着林墨,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了许多,不再是白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忽然明白,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医生,心里藏着怎样的坚持。
放心,张婷的案子,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苏晴认真地说,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开口。
林墨抬起头,对上苏晴坚定的目光,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好。
走出砂锅店,雨已经停了。晚风带着湿气吹过,空气格外清新。苏晴看着林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走路十分钟就到。林墨说。
那好吧,路上小心。苏晴挥挥手,明天见。
林墨看着苏晴开车离开,转身走进小巷。路灯在地上投下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和苏晴的聊天界面。或许,有个搭档一起办案,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三章
迷雾重重
第二天一早,苏晴就带着队员来到了张婷工作的花店。花店不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店主是个中年女人,姓王,看到警察来了,脸上满是紧张。
警察同志,张婷的事……真是太突然了。王店主擦了擦手,她平时很乖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王店主,张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情绪低落,或者跟人吵架苏晴问道。
王店主想了想：异常倒是没有,就是前几天好像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对了,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偷偷打电话,好像在跟人争执什么,挂了电话还哭了。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大概是三四天前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王店主摇摇头,我离得远,没听清具体内容,就听到她好像在说‘你不能这样做’‘会出人命的’之类的话。
苏晴心里一动：她有没有提过什么名字,或者地点
没有,她很快就挂了电话,我也没好意思多问。王店主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她当时脸色确实很难看。
从花店出来,苏晴立刻给林墨打了电话：林医生,有新发现。张婷死前几天曾和人发生争执,还提到了‘会出人命’,很可能和她的死有关。
有没有可能她发现了别人的犯罪行为林墨问道。
很有可能,苏晴说,我们正在查她的通话记录,看看那天她跟谁通了电话。对了,杀虫剂的来源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一种进口的农业杀虫剂,本市只有一家农资公司有卖。我已经让小李去调查购买记录了。苏晴看了看时间,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顺便把张婷的通话记录给你看看。
林墨犹豫了一下：好,还是上次那家砂锅店
可以,我十二点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苏晴立刻让人调取张婷的通话记录。很快,记录就出来了。三四天前,张婷确实有一个长时间的通话,对方是个陌生号码,只在那天打过一次。
查这个号码的主人,还有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苏晴对队员说。
中午,砂锅店里。苏晴把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推给林墨：就是这个号码,只和张婷通过一次话,之后就再也没打过。
林墨拿起记录仔细看着：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她情绪异常的那天。这个号码查得到吗
正在查,是个匿名办理的手机号,有点难度。苏晴喝了口汤,对了,农资公司那边有消息了,最近三个月,购买过那种杀虫剂的人不多,我们正在逐一排查。
林墨放下通话记录：张婷的解剖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除了有机磷中毒,没有其他外伤。但我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皮肤组织,不是她自己的,已经送去做DNA比对了。
太好了！苏晴眼睛一亮,这很可能是凶手的！只要比对成功,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不过需要时间,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结果。林墨说,对了,仓库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你们找到钥匙了吗
没有,现场和死者身上都没有找到。我们推测凶手可能是从窗户爬出去的,但窗户外面是一片泥地,没有发现脚印,可能被雨水冲掉了。苏晴皱着眉,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仓库杀人为什么要伪造打斗现场又是怎么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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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思索着：也许仓库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抛尸地点但死者身上没有转移的痕迹,不太像。
也有可能凶手对仓库很熟悉,知道那里晚上没人,而且容易下手。苏晴猜测道,我们已经在调查仓库的管理人员和附近的居民了,看看有没有线索。
吃完饭,两人分开行动。苏晴回警局继续调查通话记录和杀虫剂购买者,林墨则回法医中心等待DNA比对结果。
下午,苏晴接到了小李的电话：晴姐,农资公司那边有重大发现！三个月前,有个人购买了那种杀虫剂,名字叫刘志强,而且这个人……是张婷的前男友！
前男友苏晴眼前一亮,快把他的资料发过来！
很快,刘志强的资料就传到了苏晴的手机上。刘志强,28岁,自由职业者,和张婷在一年前分手,据说当时闹得很不愉快。
有作案动机！苏晴立刻站起来,把他的地址发给我,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苏晴带着队员赶到刘志强的住处,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苏晴让队员破门而入,屋里空无一人,像是很久没住过人了。
四处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现。苏晴对队员说。
队员们在屋里仔细搜查,很快,在阳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空的杀虫剂瓶子,和法医检测出的成分一致。
晴姐,找到了！队员举起瓶子,上面有标签,就是那种进口杀虫剂！
苏晴走过去,看着瓶子：看来就是他了。查一下刘志强的行踪,看看他最近去哪了。
就在这时,苏晴的手机响了,是林墨打来的：苏晴,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和刘志强的DNA一致！
第四章
追凶之路
太好了！苏晴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半圈,证据链越来越完整了！刘志强这个家伙,跑不了了！
电话那头的林墨听到她雀跃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别高兴太早,找到人才能算数。他的行踪查到了吗
正在查,这小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苏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住处很久没人住了,邻居说大概一周前就没见过他。
一周前林墨的声音沉了下来,张婷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如果刘志强一周前就失踪了,这中间有时间差。
苏晴愣了一下,瞬间冷静下来：你是说……他可能不是凶手或者他在案发后才跑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时间对不上总是个疑点。林墨说,你们再仔细搜查一下他的住处,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比如车票、住宿记录之类的。
明白！苏晴挂了电话,立刻对队员下令,仔细搜查每个角落,特别是抽屉、柜子,还有垃圾桶！注意看有没有车票、酒店收据之类的东西！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地搜查。苏晴则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仔细查看。抽屉里放着一些旧照片和信件,大多是刘志强和张婷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开心。苏晴拿起一张合影,照片里的张婷依偎在刘志强怀里,眼神温柔。
曾经这么亲密,为什么会分手又为什么会痛下杀手苏晴喃喃自语,把照片放回抽屉。
突然,一个队员喊道：晴姐,发现一张火车票！
苏晴立刻走过去,接过火车票。票是三天前的,从本市到邻市的高铁票,乘车人正是刘志强。
三天前苏晴皱起眉,张婷的死亡时间也是三天前,他杀了人就跑了
很有可能,队员说,这张票夹在书里,藏得很隐蔽。
苏晴拿出手机,拨通了邻市警方的电话：喂,我是本市刑侦队的苏晴,麻烦帮我们协查一个人……
挂了电话,苏晴松了口气：邻市警方已经开始布控了,一旦发现刘志强的踪迹会立刻通知我们。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邻市！
晴姐,我们不等林医生了吗小李问道。
苏晴想了想：不用了,我们先去,有消息再告诉她。你留在警局,继续跟进刘志强的其他线索,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是！
高铁上,苏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却有些不安。刘志强的嫌疑虽然很大,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仓库杀人又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线索
她拿出手机,给林墨发了条信息：我们去邻市追刘志强了,他三天前买了去那边的高铁票。
很快,林墨回复了：小心点,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
看到信息,苏晴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了底气。她收起手机,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梳理着案情。
邻市警方的效率很高,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说在一家小旅馆发现了刘志强的踪迹。苏晴立刻带着队员赶了过去。
小旅馆位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环境杂乱。苏晴示意队员守住前后门,自己则带着一名队员悄悄上楼。
敲响房门,里面没有回应。苏晴使了个眼色,队员立刻破门而入。房间里空无一人,但床上的被子还是温热的,桌上还有没喝完的水。
人刚走不久！苏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户上。窗户开着,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后巷。
追！苏晴立刻跳窗而出,落在后巷的地面上。后巷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远处奔跑。
刘志强！站住！苏晴大喊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刘志强跑得很快,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他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苏晴紧追不舍。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苏晴甚至能看到他慌乱的背影。
突然,刘志强拐进了一个死胡同。他转过身,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苏晴喘着气,掏出手铐,刘志强,你涉嫌杀害张婷,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志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不是你那你跑什么仓库里的杀虫剂是怎么回事张婷指甲缝里为什么有你的DNA苏晴步步紧逼。
我……我……刘志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晴上前铐住他：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
把刘志强押回旅馆,苏晴立刻给他做了笔录。面对铁证,刘志强终于开口了。
我承认我买了杀虫剂,也承认我和张婷在仓库见过面,但我真的没有杀她！刘志强一脸懊悔,我和她分手一年了,但我一直还爱着她,想跟她复合。那天我给她打电话,约她在仓库见面,想跟她好好谈谈。
谈什么你们吵架了吗苏晴问道。
嗯,刘志强低下头,她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别再纠缠她。我一时激动,就和她吵了起来,还动手推了她一下。她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了我的胳膊,所以才会有我的皮肤组织。
那杀虫剂呢你买杀虫剂做什么
我……我是想吓唬她,刘志强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她最怕虫子,就想买点杀虫剂,假装要喷她,让她跟我复合。但我根本没敢拿出来,见面的时候一直揣在口袋里。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
我……我在仓库附近徘徊了很久,看到她一个人走进仓库,就跟了进去。但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刘志强急忙解释,我当时吓坏了,以为是我之前推她那下让她出事了,就慌慌张张跑了。我怕被人怀疑,就买了车票躲到邻市来了。
苏晴皱着眉,刘志强的话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为什么要选择在仓库见面为什么看到张婷倒在地上不报警
你说你进去的时候张婷已经死了,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苏晴追问。
刘志强摇了摇头：没有,仓库里除了她就没人了。我当时太害怕了,根本没敢多看,转身就跑了。
苏晴看着刘志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但不确定是不是在演戏。她决定先把刘志强押回本市,再进一步调查。
路上,苏晴给林墨打了电话,把刘志强的供词告诉了她。
他的话可信度不高,林墨的声音清冷,如果他真的没杀人,为什么要跑而且他说看到张婷倒在地上,却没有提到仓库的门窗是从里面锁上的,这很可疑。
我也觉得不对劲,苏晴说,等把他押回去,我们再好好审审。对了,仓库的钥匙你们找到了吗
还没有,技术队还在现场勘查,希望能有新发现。林墨顿了顿,我等你回来,一起分析案情。
好。挂了电话,苏晴看着窗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这个案子远没有那么简单,刘志强可能不是真凶,真正的凶手还在暗处。
第五章
真相初显
押着刘志强回到本市警局时,天已经黑了。苏晴顾不上休息,立刻把他关进审讯室,准备连夜审讯。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刘志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子上,眼神躲闪。苏晴坐在他对面,把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都是案发现场和张婷的照片。
刘志强,看着这些照片,你再说一遍,案发当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苏晴的声音严厉。
刘志强看着照片,身体开始发抖：我……我真的看到她倒在地上,已经没气了……
仓库的门窗是从里面锁上的,你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苏晴步步紧逼。
我……我是从窗户爬进去的,刘志强眼神闪烁,我看到仓库的窗户没关严,就爬进去了。出来的时候也是从窗户爬出来的,顺手把窗户关上了。
窗户外面是泥地,为什么没有你的脚印
那天不是下雨吗可能被雨水冲掉了……
苏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案发前三天,你和张婷通电话时,她为什么会说‘你不能这样做’‘会出人命的’你们到底在争执什么
刘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她误会了我的意思……
误会什么误会能让她说出‘会出人命’这种话苏晴猛地一拍桌子,刘志强,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只会罪加一等！
刘志强被吓得浑身一颤,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我说……我说……其实我买杀虫剂不是为了吓唬她,是为了……为了杀她的新男友！
苏晴愣住了：杀她的新男友她有新男友是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见过几次,是个开公司的老板,很有钱。刘志强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我看到张婷和他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就想报复他。我买杀虫剂是想趁他不备,给他下点毒,让他难受难受,没想真的杀他……
那你为什么会和张婷说‘会出人命’这种话
我跟她吵架的时候,情绪激动,就说如果她不跟那个男人分手,我就对他不客气,甚至可能会杀了他。她听了很害怕,就说‘你不能这样做’‘会出人命的’……
苏晴皱着眉,刘志强的话虽然解释了通话内容,但还是有很多疑点。他为什么要去仓库为什么会看到张婷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小李匆匆跑了进来：晴姐,有新发现！技术队在仓库的门框上发现了一点胶水的痕迹,怀疑凶手是用胶水把门锁粘住,制造了从里面锁上的假象！
苏晴眼前一亮：太好了！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他们还在窗户外面的泥地里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虽然被雨水冲了,但能看出是一双男士皮鞋的脚印,尺码和刘志强的不一样！
苏晴看向刘志强,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刘志强,你还有什么话说苏晴的眼神锐利如刀,仓库的门锁是被胶水粘住的,窗户外面有别人的脚印,你根本不是从窗户爬进去的！你在撒谎！
刘志强彻底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苏晴知道再审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决定先把刘志强关起来,等明天再审。她走出审讯室,看到林墨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苏晴有些意外。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林墨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情况怎么样
苏晴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暖意驱散了些许疲惫：刘志强承认想买杀虫剂报复张婷的新男友,但否认杀了张婷。技术队有新发现,仓库的门锁是被胶水粘住的,窗户外面有别人的脚印,尺码和刘志强的不一样。
所以,凶手另有其人林墨问道。
很有可能,苏晴点了点头,刘志强虽然有嫌疑,但很多疑点都解释不通。他提到张婷有个新男友,是个开公司的老板,我们得查一下这个人。
我已经让小陈去查了,林墨说,张婷的通话记录里,除了那个匿名号码,还有一个频繁联系的号码,机主叫高俊,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很符合刘志强的描述。
太好了！苏晴眼睛一亮,明天我们就去查这个高俊！
两人并肩走在警局的走廊里,灯光在地上投下她们的影子。苏晴看着林墨清冷的侧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林墨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其实很温暖,而且观察力敏锐,总能发现别人忽略的细节。
林医生,谢谢你。苏晴轻声说。
林墨转过头,有些疑惑：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苏晴笑了笑,如果没有你,这个案子可能还在原地打转。
林墨的脸颊微微泛红,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
苏晴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林墨说。
还是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不安全。苏晴坚持道。
林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苏晴专心开车,林墨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有些异样。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亲近过了,苏晴的热情和真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莫名地安心。
到了林墨家门口,苏晴停下车：到了。
林墨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苏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苏晴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林墨看着她,张婷的死,可能不只是情杀这么简单。那个高俊,说不定有问题。
苏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会重点调查他的。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林墨推开车门,走进楼道。
苏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开车离开。她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个案子远没有那么简单,真正的阴谋可能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危险靠近
第二天一早,苏晴就带着队员来到了高俊的科技公司。公司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豪华,看起来很有实力。
前台把她们领到了会客室,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高俊。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笑容温和,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吗高俊在苏晴对面坐下,示意秘书倒茶。
我们想问你一些关于张婷的事,苏晴拿出证件,你认识她吗
高俊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了平静：认识,她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真是太可惜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苏晴问道。
我们是半年前认识的,就是普通朋友关系,高俊的语气很平淡,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怎么会出这种事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案发当天高俊想了想,我在公司加班,很多员工都可以作证。大概晚上十点左右才离开公司,直接回家了。
你最后一次见张婷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一周前吧,我们一起吃了顿饭。高俊说,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她给我发过几条信息,我因为工作忙,没及时回复。
苏晴看着高俊,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破绽。但苏晴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高先生,你知道张婷有前男友吗叫刘志强。苏晴试探着问。
高俊的脸色微变：知道,张婷跟我提起过,说他一直纠缠她,让她很困扰。怎么你们怀疑是他杀了张婷
我们正在调查,苏晴没有正面回答,高先生,如果你想起什么和张婷有关的线索,随时联系我们。这是我的名片。
高俊接过名片：好,如果我想起什么,会立刻联系你的。
从公司出来,苏晴对队员说：查一下高俊案发当天的行踪,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公司加班。另外,查一下他的背景,还有他公司的经营状况。
是,晴姐。
苏晴刚想给林墨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是小李打来的：晴姐,不好了！刘志强在看守所里出事了！
苏晴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他……他自杀了！
苏晴赶到看守所时,刘志强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自杀的。
苏晴走进牢房,里面一片狼藉。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的安眠药瓶,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没杀人,但我对不起张婷,我只有以死谢罪。
安眠药是哪里来的苏晴质问看守所的负责人。
负责人一脸无奈：我们也不知道,看守所的药品管理很严格,犯人根本接触不到安眠药。我们已经调取监控了,但事发时段的监控刚好出了故障。
监控故障苏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时候出的故障谁发现的
今天早上值班的看守员发现的,说是线路老化导致的。负责人擦着汗,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苏晴拿起桌上的纸条,字迹潦草,看起来确实像是刘志强的笔迹,但她总觉得不对劲。刘志强虽然胆小,但之前一直坚称自己没杀人,怎么会突然自杀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墨的电话：林墨,刘志强死了,看守所说是自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第七章
蛛丝马迹
搜！给我仔细搜！苏晴的声音在看守所牢房里回荡,一个安眠药瓶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是有人送进来的！
看守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翻查床铺、墙壁缝隙,甚至连通风口都没放过。苏晴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空药瓶,瓶身干净得异常,没有任何指纹残留。
这药瓶不对劲,林墨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白大褂在看守所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普通安眠药瓶的标签会有磨损,这个标签却崭新,像是被刻意处理过。
苏晴抬头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林墨走进牢房,戴上手套拿起药瓶,瓶身有微弱的酒精残留,有人用酒精棉擦拭过指纹。刘志强没这个机会,是看守所内部的人做的。
苏晴心头一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杀了他,伪装成自杀
可能性很大,林墨将药瓶放进证物袋,刘志强知道的事,或许比我们想象的多。他死了,就没人能指证真凶了。
这时,一名看守员在床板下发现了一张揉皱的纸巾,上面沾着白色粉末。林墨立刻取样：送去化验,看看是不是和安眠药成分一致。另外,查一下最近三天接触过刘志强的所有人,包括看守员和律师。
苏晴走到窗边,看着救护车驶离,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凶手这是在向我们宣战。
是在害怕,林墨站在她身边,声音清冷却坚定,害怕刘志强说出真相。这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没错,高俊有问题。
回到警局,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纸巾上的粉末确实是安眠药。而接触过刘志强的人里,有个叫老王的看守员形迹可疑——他昨天值班时曾单独进入过刘志强的牢房,理由是送开水。
苏晴立刻下令传唤老王,可当警员赶到他家时,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跑了小李急得满头大汗,晴姐,这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苏晴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没断。老王一个看守员,没理由帮凶手杀人灭口,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查他的银行账户,看看最近有没有大额资金流入。
林墨坐在一旁,翻阅着刘志强的尸检报告：刘志强的胃内容物里有安眠药成分,但剂量不足以致死。真正的死因是注射了过量胰岛素,导致低血糖休克。你们看他的手臂内侧,有个细小的针孔,被衣袖遮住了。
苏晴凑过去一看,果然有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又是伪装！凶手太狡猾了！
胰岛素需要冷藏保存,普通人不会随身携带,林墨的目光锐利起来,能拿到胰岛素,又能在看守所里动手脚的人,能量不小。高俊的公司涉及生物科技,会不会和胰岛素有关
苏晴立刻让队员调查高俊公司的业务范围：查！把他公司近三年的合作项目、药品采购记录全都调出来！
傍晚时分,调查有了突破性进展——老王的银行账户里,三天前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汇款人是一家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正是高俊的远房表弟！
证据链对上了！苏晴将转账记录拍在桌上,高俊怕刘志强供出他,先买通看守员杀了刘志强,再伪装成自杀！
林墨却摇了摇头：还不够。高俊和张婷的关系、他和刘志强的联系、仓库密室的手法……这些都还没查清。现在抓人,他只会狡辩。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小李急道。
当然不,苏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是怕我们查吗我们就给他加点料。林墨,你帮我个忙……
第八章
引蛇出洞
第二天一早,警局放出消息：刘志强自杀前留下重要线索,直指某科技公司高管涉案,警方已掌握关键证据。
消息一出,高俊的公司股价立刻下跌。苏晴坐在监控前,看着高俊办公室的实时画面——通过技术手段调取的公司内部监控。
画面里,高俊坐立不安,频频看手机,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钢笔。中午时分,他突然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关门前快速拨了个电话。
声音放大！苏晴对技术人员说。
听筒里传来高俊压低的声音：东西处理干净了吗警方好像查到了……对,就是仓库后面的废弃工厂,当年埋的东西……我晚上过去看看,你也来。
挂了电话,苏晴和林墨对视一眼：上钩了。
废弃工厂埋的东西林墨皱眉,难道张婷的死,和更早的案子有关
不管是什么,今晚就知道了。苏晴拿起对讲机,通知队员,晚上七点在城西废弃工厂集合,布控！
傍晚,夕阳将废弃工厂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晴和林墨躲在暗处,看着工厂门口的动静。林墨穿着便装,牛仔裤配冲锋衣,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利落。
你确定要跟来这里不安全。苏晴低声说。
现场可能需要法医,林墨举着望远镜,而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苏晴心头一暖,刚想说话,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工厂门口。高俊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下了车,鬼鬼祟祟地走进工厂。
是老王！小李在耳机里低声喊道。
苏晴打了个手势,队员们悄悄围了上去。她和林墨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废弃的机器像怪兽一样矗立在黑暗中。
高俊和老王走到工厂深处的一个角落,老王拿着铁锹开始挖坑：俊哥,当年的事都过去五年了,怎么还会被翻出来
别废话,赶紧挖！高俊的声音很紧张,把东西挖出来烧掉,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铁锹碰到硬物,发出哐当一声。老王眼睛一亮：挖到了！
两人合力将一个生锈的铁盒挖了出来,刚打开盒子,苏晴就带人冲了上去：警察！不许动！
高俊和老王吓了一跳,老王想反抗,被苏晴一个擒拿按倒在地。高俊则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苏晴拿起铁盒里的东西,是一沓照片和一份合同。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尸体,而合同上的签名,赫然是高俊和那个男人的名字！
五年前的工程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你杀了他！苏晴厉声说道,张婷是不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你灭口的
高俊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这时,林墨突然喊道：小心！
一道黑影从横梁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钢管,直扑苏晴！苏晴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却被对方一脚踹中腹部,疼得弯下腰。
晴姐！小李想上前帮忙,却被黑影一脚踹开。
黑影戴着口罩,身手矫健,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他看了一眼高俊,又看了看苏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刺向高俊！
他想杀人灭口！林墨捡起地上的铁棍,冲了过去。她看似纤细,动作却异常敏捷,一棍打在黑影的手腕上,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黑影怒吼一声,转身扑向林墨。林墨虽然没学过格斗,但反应极快,利用工厂里的障碍物和对方周旋。苏晴忍着疼痛爬起来,掏出配枪：放下武器！
黑影见状,不再恋战,转身冲向工厂后门。苏晴和队员们立刻追了上去,可追到门口时,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追！苏晴喊道。
林墨拉住她：别追了,他有备而来,可能设了埋伏。先审高俊。
苏晴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转身回到工厂。高俊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看到苏晴回来,立刻喊道：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第九章
尘封的真相
审讯室里,高俊终于松了口。五年前,他和合伙人周明合作一个工程,为了节省成本,使用了劣质材料。周明发现后想要举报,高俊在争执中失手杀了他,将尸体埋在了废弃工厂,伪造成意外事故。
张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苏晴问道。
她……她是周明的侄女,高俊声音发颤,周明失踪后,她一直没放弃寻找。半年前,她在整理周明遗物时,发现了那份合同和几张照片,开始怀疑我。
林墨坐在一旁,记录着关键信息：所以你接近她,是为了监视她
是,高俊低下头,我假装和她谈恋爱,想拿回那些东西。可她很聪明,把证据藏在了别处,只说如果她出事,证据就会自动曝光。
案发当天,你去了仓库苏晴追问。
去了,高俊的声音带着绝望,她约我在仓库见面,说要跟我做个了断。我知道她想报警,就带了杀虫剂,想威胁她交出证据。争执中,我把杀虫剂喷到了她脸上,没想到她……她就倒下去了……
所以你用胶水粘住门锁,伪造密室,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我怕被人发现,就从窗户爬了出去,脚印被雨水冲掉了。高俊捂着脸,刘志强肯定看到了我,所以我才让老王杀了他……那个黑影,是我雇的保镖,我怕事情败露,就让他跟着我,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抓了。
案子终于真相大白,苏晴却没有丝毫轻松。她看着窗外,心里空落落的。林墨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都结束了。
结束了吗苏晴苦笑,张婷到死都在保护证据,刘志强糊里糊涂送了命,还有那个没抓到的黑影……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林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那个黑影跑不了,我们会抓到他的。
苏晴看着林墨,灯光下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从陌生到熟悉,从搭档到朋友,彼此的信任早已超越了工作关系。
林墨,苏晴鼓起勇气,明天……明天休息,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林墨愣住了,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两人看完电影,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苏晴看着林墨的侧脸,忍不住问道：你当初说,你姐姐的事……后来查到真相了吗
林墨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晚霞：查到了,是医院的一个医生收了红包,用错了药。我姐姐走后,我就放弃了当临床医生,改学了法医。我想让所有死去的人,都能开口说话。
苏晴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很坚定：以后,我陪你一起。
林墨转过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笑了：好。
就在这时,苏晴的手机响了,是队员打来的：晴姐,抓到那个黑影了！他交代,高俊还有同伙,是市里的一个企业家,当年的工程事故,他也有份！
苏晴和林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看来,我们的假期又泡汤了。苏晴笑着说。
没关系,林墨握紧她的手,有你在,哪里都是假期。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向警局走去。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前路或许还有更多危险和挑战,但只要她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她们追求真相的脚步。
第十章
心之归处
抓到黑影后,审讯异常顺利。黑影名叫赵虎,是个惯犯,他不仅交代了自己受雇于高俊,还供出了当年工程事故的另一个参与者——本市知名企业家孙宏。
苏晴和林墨立刻申请了逮捕令,赶到孙宏的公司时,他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满面春风地介绍着公司的新项目。
孙宏,你涉嫌参与五年前的谋杀案,跟我们走一趟吧。苏晴亮出手铐,打断了他的发言。
现场一片哗然,孙宏脸色煞白,还想狡辩,却在看到赵虎的供词后低下了头。
案件终于尘埃落定,高俊、孙宏、赵虎和潜逃的老王都被绳之以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周明的冤案得以昭雪,张婷的家人也得到了迟来的安慰。
结案那天,苏晴和林墨来到张婷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菊。
她可以安息了。林墨轻声说。
苏晴点点头,看着墓碑上张婷年轻的笑脸：我们做到了。
回去的路上,苏晴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说要给她们庆功。苏晴笑着拒绝了：不用庆功,我们只想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她看向林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补觉,林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然后……带你去见我姐姐的墓,告诉她,我找到可以并肩前行的人了。
苏晴的心猛地一跳,握紧了她的手：好。
日子渐渐恢复平静,苏晴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女警察,林墨还是那个冷静细致的女法医。但她们的关系,却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悄然改变。
苏晴会在林墨加班时,带着热乎的砂锅去法医中心；林墨会在苏晴出任务前,默默检查她的装备,提醒她注意安全。她们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书店,一起在周末的清晨去公园跑步。
同事们都看出了她们之间的异样,却没人点破,只是偶尔会打趣苏晴：晴姐,今天又要去给林医生送爱心餐啊
苏晴总是笑着点头：是啊,她胃不好,得好好照顾。
这天,苏晴出任务时遇到了危险,被嫌疑人持刀划伤了手臂。虽然伤口不深,但林墨赶到医院时,还是吓得脸色发白。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墨一边给她消毒,一边责怪道,眼眶却红了。
小伤而已,没事的,苏晴笑着想安慰她,却被她按住肩膀,认真地看着她。
苏晴,林墨的声音有些颤抖,答应我,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不能失去你。
苏晴的心被狠狠触动,她抬起手,擦掉林墨的眼泪：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彼此。
她轻轻吻上林墨的唇,柔软而温暖。林墨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回应着她的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她们紧握的双手。
一年后,城西的公园里,苏晴和林墨正在散步。苏晴的手臂上多了一个纹身,是一朵小小的雏菊,那是林墨最喜欢的花。林墨的脖子上则戴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警徽,是苏晴送她的。
下周有个法医交流会,我要去邻市出差三天,林墨说,你会想我吗
当然会,苏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怕你想我想得睡不着。
林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苏晴的声音：林墨,晚安。今天也要做个好梦,梦里有我……
林墨忍不住笑了,眼里却闪着泪光：幼稚鬼。
但你喜欢,不是吗苏晴笑着抱住她,等你回来,我们去领证吧。
林墨靠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好。
夕阳下,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她们曾在黑暗中追逐真相,在危险中彼此救赎,最终在阳光下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幸福。
恪尽职守的外冷内热女医生,古灵精怪的武力值爆表女警察,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她们将携手走过余生,看遍世间风景,再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