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神医出狱:从手撕渣妻开始 > 第34章  冲我来的

陈默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王济世毕竟年老体衰,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最初的疯狂过后,很快就被年轻力壮的林昆压在身下。林昆掐着王济世的脖子,面目扭曲:“老不死的!想让我背黑锅?一起去死吧!”
眼看王济世就要被掐得翻白眼。
陈默微微皱眉,似乎嫌太吵。
他脚尖随意地在地上一勾一踢。
一个滚落在地上的小钢瓶(可能是某种压缩气体)嗖地飞起,精准地砸在林昆的后脑勺上!
“呃!”林昆闷哼一声,动作一僵,手上的力道松了。
王济世趁机猛地挣脱,喘着粗气爬开,惊恐地看着眼神开始涣散的林昆。
林昆晃了晃脑袋,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陈默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
林昆抬起头,对上陈默那双深渊般的眼睛,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别…别杀我…我知道‘暗河’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陈默没说话,只是抬起脚,看似随意地踩在了林昆那只戴着白手套、刚才还在分装“清源散”的右手上。
然后,轻轻一碾。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林昆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手掌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塌陷下去,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几乎瞬间昏死过去!
陈默收回脚,声音依旧平淡:“你的手,碰了太多脏东西,废了干净。”
王济世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冷汗浸透了唐装,大气不敢出。
陈默目光转向他。
王济世一个激灵,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过来,跪在陈默面前,磕头如捣蒜:“陈先生!陈先生饶命!我清理门户!我这就清理!这畜生死有余辜!济世堂我马上关!我立刻写谢罪书!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条老命吧!”
陈默看着脚下卑微如蝼蚁的老者,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记住你说的话。”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再次离开了实验室。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
身后,传来王济世如释重负又带着无尽恐惧的喘息,以及林昆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
济世堂这块百年招牌,从里面,已经开始彻底烂掉了。
而清理,才刚刚开始。
陈默走出内院,穿过寂静无人的前堂。
那个之前被他推开的学徒,还傻傻地坐在石凳上,看到他出来,吓得差点跳起来。
陈默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出了济世堂的大门。
门外夜色浓重,空气清冷。
他拿出手机,拨通。
“先生?”李浩的声音传来。
“济世堂,明天会关。”陈默说道,“里面有点垃圾,你派人盯着,收拾干净。”
“明白!”李浩立刻应道,语气带着一丝狠厉,“保证干干净净!”
挂了电话,陈默站在济世堂那依旧光鲜的牌匾下,抬头望了一眼夜空。
乌云散开些许,露出几颗冰冷的星。
“暗河…”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比星光更冷。
林昆废了,王济世倒了。
下一个,该轮到这条藏在深处的“暗河”了。
深夜,筒子楼那间破旧诊所。
空气里混杂着廉价消毒水、陈旧药材和窗外飘来的夜市油烟味。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音沙哑。
陈默坐在桌后,手里把玩着那根从王济世实验室顺来的、装着墨绿色“清源散”样本的小玻璃管。液体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门帘被轻轻掀开,带进一丝夜风的凉意。
李浩走了进来。他换下了那身硝烟味的作训服,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但挺拔的身姿和眉宇间那股磨不掉的悍厉之气,依旧与这破旧环境格格不入。他的脸色比前几天更苍白几分,嘴唇紧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先生。”他声音低沉,带着敬畏,微微躬身。每月初七的子时越来越近,体内那股被银针强行压制的寒毒,又开始蠢蠢欲动,啃噬着他的骨髓。
“说。”陈默没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管毒液上。
“济世堂那边,‘垃圾’都清理干净了。”李浩语速平稳,但眼底藏着一丝狠辣,“王济世写了谢罪书,突发恶疾,半身不遂,已经被他家里人连夜送去国外‘疗养’了,这辈子应该回不来了。济世堂…明天就会挂出歇业的牌子。”
陈默指尖的玻璃管微微一顿。“那个林昆呢?”
“手废了,吓破了胆。”李浩语气冷漠,“按您的意思,没要他的命。把他和他能记起来的所有关于‘暗河’的联系方式、中间人名字、可能的安全屋地点,都撬出来了。人已经扔上去东南亚的偷渡船了,海上风浪大,能不能活,看他的命。”
陈默这才抬眸看了李浩一眼。处理得还算干净。
“问出什么有用的?”
李浩从夹克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小心地放在桌上:“这是林昆知道的,所有和‘暗河’有关的信息,包括几个加密邮箱,一个死信箱位置,还有…一个代号。”
陈默展开纸,上面是李浩凌厉的字迹,记录着零碎的信息。他的目光在其中一个代号上停留了片刻。
“‘蝰蛇’。”陈默念出这个代号。
“是。”李浩点头,“据林昆说,是这个‘蝰蛇’单线联系他,提供资金、部分原料和指令,也是‘蝰蛇’对王济世这边的‘研究成果’进行评估和收购。林昆没见过他真人,每次联系方式都不同,声音经过处理,非常谨慎。”
“蝰蛇”陈默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听起来像个中间人或者地区负责人。不是“暗河”的核心,但确是眼下唯一能摸到的线头。
“林昆还提到一件事,”李浩补充道,语气凝重了些,“‘蝰蛇’最近一次联系他,大概在一周前,除了催要‘清源散’的数据,还特意问了一句问南城最近有没有出现‘手法特别’的中医,尤其是能用针的。”
陈默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诊所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收音机里那不成调的婉转唱腔。
“冲我来的。”陈默语气平淡,听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