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周福妹,夏苍兰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
她散开精神力探查,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挑眉,不动声色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想看看,这人跟着她想干什么?而且,这人怎么出来了?
好久没有见到他,还以为他烂在牢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正想着,后面的人就悄悄走到她身后,抽出一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夏苍兰,你还记得我吗?贱人,我被你害得好惨。”
夏苍兰转身,看向邋遢不修边幅和以前假模假样完全不一样的宋仁才,她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
“宋仁头嘛,这名字你家里人给你起的,送人头送人头,这不,真的给夏招娣送了人头,哈哈哈。”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被刺激红了眼的宋仁才想都没想直接想把刀插进她的脖子,却被夏苍兰一把抓住,
手上力道一扭,
“咔嚓”一声,宋仁才拿刀的手断了,骨头断裂开清脆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刚喊出,引来本来就在附近的宋氏和其他街坊邻居纷纷跑过来查看情况,
结果——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啊啊啊,夏苍兰你这该死的小贱人,还不赶紧放开我家仁才,你这噗唔”
宋氏辱骂的声音被一条大长腿直接踢开,狠狠摔在其他人身上,一口血喷出来,差点吓死做地垫的大妈。
夏苍兰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宋仁才面前,对上他惊惧的眼神,笑了,
“害怕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宋仁才不停摇头,“对,对,对,不起,我,错了”
他后悔了,他不该去招惹夏苍兰这个疯子,
夏苍兰根本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对他好的女人了,现在的她,就算是杀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呵呵,可惜哦,晚了!”
毫不犹豫把匕首插进他的大腿、大腿内侧,手臂,还有身上各处都是咕隆,血哗啦啦地流,瞬间染红地面,
“啊啊啊啊嗷嗷救命,救我妈救我,快”
“放开夏苍兰,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呜呜呜”
宋氏爬过去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儿子,看夏苍兰靠近,连连后退,
“站住,公安,夏苍兰同志快住手。”
身后传来公安队长的声音,夏苍兰闻耳不听,继续走到宋氏母子面前,蹲下,
“宋仁才,怎么样?匕首不好玩了吗?刚刚不是气势很强吗?不是想要把匕首插进我的脖子吗?”
“现在怎么不动了?说话!”语气听起来很温和,但是,宋仁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哆哆嗦嗦不敢不说话的宋仁才从宋氏背后冒出头,
“我,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夏苍兰眼神微眯,勾起唇角,
“你怎么会知道错了呢?你不过是打不过我,被我打怕了,打疼了,受不了才求饶,你这种人渣怎么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苍兰平生最讨厌,那些仗着力道比女人大就想胡作非为,搞不过又假意可怜巴巴求饶的渣渣,
什么知道错了?什么知道再也不敢了?什么知道他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这一切的前提下,不过是她武力高,力道大,能把渣渣真的往死里打,他们才知道害怕,恐惧。
不然,就刚刚宋仁才匕首一插,换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给他嚯嚯了,
回头又找关系又求饶,说自己疯了,不小心插错人了巴拉巴拉
一群放狗屁不嫌臭的家伙,他们的话都是放屁,比西北风的风还快。
其他本来不明所以,以为是夏苍兰这个女人太极端,不过一点小事就动刀的路人或者公安们,
听完她的话,都沉默了,看向宋仁才的目光充满怪异,
“咳咳,夏苍兰同志,这位宋仁才我们公安会严格处理的,请你放心。”
公安队长站出来,他这几次跟夏苍兰打交道,也算是看出这个小姑娘戾气确实很重,
但是,如果不犯贱到她身上,她基本懒得搭理你,
表面看起来美哒哒,一出手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不然严重点就废掉某部位,身上时不时冒出的煞气简直比他见过任何人都重,
如果不是调查过她的背景,确定她不是什么坏人,他都要怀疑夏苍兰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了。
出了气,夏苍兰当然就好说话了,把匕首交给公安队长,
“我当然相信公安队长的办事能力了,不过啊,我也很好奇,这个宋仁才不是被抓进去了?怎么又跑出来了?”
公安队长:“”
“咳咳,这事我回去就查清楚,绝对不会让这颗老鼠屎坏了我们公安的名誉。”
不过,
“夏苍兰同志,你身手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安?我们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夏苍兰挑眉,
“什么人才?见到罪犯就直接就地处决的人才?还是一出手就打断手脚,废掉他们作案工具的人见人怕的人才?”
公安和吃瓜路人:“”
好像说得也没错。
要是招她进去,那估计他们这个小地方的犯罪分子都跑得远远不敢回来吧?
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夏苍兰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扑到床上躺好,她不禁回想当年末世的时候,
明明见到任何一个外人都胆战心惊,生怕被偷袭的人,现在却不习惯一个人了,
嗐,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火车呢,终于可以出发去找她家男人了。
翌日,
夏苍兰拎着个小箱子就往火车站走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夏招娣的家人就赶过来了,
嘭嘭嘭拍门,踹门都没有任何动静,最后还是邻居告诉他们,夏医生一家都离开了才罢休。
走到路上的夏苍兰也不会知道,这趟火车让她第一次感受离死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