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行至高台下时,骑兵队才停了下来。
他们在同一时候转头,盔甲发出脆响。
所有人一齐举起了手,朝着台上敬礼。
台上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拿着望远镜的百姓都能看到,台上的人站得笔直,也回了一个军礼。
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使者们目不转睛的看着。
各部族的使者都几乎要承受不住鳞甲的寒光。
“这样的骑兵”
“即便没有枪,也可称为天下无敌了”
什么样的军队能阻挡这样一支骑兵?他们将是军队中最锐利的矛,刺穿敌人的胸膛,穿透敌方的阵线,而这些细鳞甲,比所有部族的皮甲都要坚固。
和这样的骑兵对阵,恐怕要做好十人换一人不、甚至百人换一人的准备,即便这些骑兵不带枪,要多么强盛的国家,多少粮草,多少人力,才能养得起这样的军队?
有百姓在人群中喊道:“那是我儿!最后那个!那个是我儿!!”
“俺闺女、俺闺女也在里头!第三排左边第三个!可看见了!黑匣子能拍到不?”
“王师!!王师!!”
使者们几乎不想看了,可是其中也有人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表情狂人。
“若是、若是我也能有这样的马,这样的马铠,这样的盔甲”
“我部若有这样的骑兵,何愁吐蕃不能一统?!”
当最后一匹马的屁股离开百姓的视野,又一道声音响起了。
“怎么是蓝色的军服?”有百姓奇怪的问。
“笨!这是海军!”
“骑兵骑马,海军不该坐船么?”
“你从哪儿去找一艘船给他们坐?”
海军自然是只能步行的,但即便是步行,也步行的很有创意。
在海军的最前方,有巨大的六分仪和做成旗帜的航海图,那之后则是马匹拉动的海船模型,模型不算小,能容纳两个人站在上面。
“这船我见过!”
“是海军的船!可大了!还有许多炮,威武极了!如今航路上早没有海贼,若有不长眼的撞过来,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这军服可真好看,这蓝色也不知是什么染料染的。”
“你们说说,这衣裳是如何做到这般挺括的?”
“走得可真齐啊。”
“脚步声真大!”
“那六分仪是我们厂做的!我们厂!”
“模型是我们厂做的!做了半年呢!里头和真船一模一样,下海都是不怕的!”
人们欢呼着,喊叫着,自豪而又骄傲。
海军们如骑兵一般,在高台下停住了脚步。
台上,阮响注视着她的军队,注视着她的百姓,也微微低头,注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