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皱着眉:“分两队人马随我进去,凡不跪地投降的,开枪示警,示警后再不投降,杀无赦!”
“是!”
待冲进府衙,士兵们都忍不住面露嫌弃——整个府衙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不少建筑连砖片都被掀掉,许多大门敞开,门内一片狼藉,甚至有些尸体都没被搬走,就那么堆放在一个房间内,里面值钱的装饰,包括挂在墙上的画,都已经被取走了。
更别提庭院里的小池塘,如今根本看不得,臭气熏天。
府衙里的反贼不少,守门的几人跑进府衙内,叫里面的其他反贼乱作一团,有举着长刀斧子冲出来的,也有想翻墙逃走的,还有前一夜喝了大酒,竟然就睡在廊下的。
偏将进来前就弃了马,此时一枪打在朝她冲来的反贼腿上。
只一个正午的功夫,整个府衙的反贼全被控制住了,尸体被士兵们找来板车运去城外焚烧掩埋,剩下的则用浸过油的麻绳捆起来,一群人捆在一起,一个连着一个。
“说,你们的领头是谁?”偏将提了几个到另外的房间。
她举着枪,顶着其中一个人的头:“我数三个数。”
那人跪在地上咽了口唾沫,他亲眼看到一个同伴被这枪击中,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他知道这玩意能要他的命!
偏将:“三、二——”
“我说!我说!”那人面容扭曲地惊叫道,“我全都说!在外面,就在外面!我认得他,我能指出来!”
剩下两个人对他怒目而视。
那人却已经瘫倒在地,黄尿顺着裤腿流到地上。
偏将站起来:“把他提起来,让他把人指认出来。”
跪在一旁的另一个反贼突然高喊:“你们凭什么来管我们?!我们反抗的是宋国,不是你们!”
偏将眯起眼睛看向这个人:“反抗?你们也配说反抗?你们是杀了官,杀了富户,是为了反抗吗?不,你们强占民女,虐杀男丁,你们只是恨欺负百姓,压迫百姓的人不是自己。”
“倘若你们能维持城内的秩序,便是杀几百个官,我们也懒得管。”偏将抬腿,“走。”
尿裤子的反贼被拖出去,庭院里现在蹲满了反贼,隔几步就有士兵拿枪镇守,其他人正在一间间的搜屋子,连床底和柜子都没有放过,又拽出了不少人。
那反贼在人群里走了几圈,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一会儿说自己头疼,还说自己眼花。
偏将实在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反贼一枪,打在他的小腿上。
反贼大叫一声。
“再不指出来,下一枪就打在你头上。”偏将冷着脸,“没了你,我还能再挑一个出来,总有不想死的。”
反贼眼眶通红,终于被架着,哆哆嗦嗦地指向一个蓬头垢面,缩在人群里的大胡子男人。
“他、是他、他是我们老大,姓牛我们都叫他牛大哥。”
偏将:“把他带下去吧,治一治伤,别叫他死了。”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死狗一样的反贼拖了下去。
偏将指着那个大胡子:“把他带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