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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的人群中传出一声嗤笑:“开什么玩笑,一个小时画一幅一模一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姜繁花没有回应任何质疑,反手将门用力关上,隔绝所有杂音。
祁雪雁抹着眼泪上前帮她整理画具,眼底满是担心和害怕,她怯怯地开口:“繁花姐,你真的能一个小时画出一副新的吗?跟原作一模一样吗?”
姜繁花肯定的点头,随即拿起画笔沾颜料,在画布上快速挥动:“放心,你的饭碗不会丢。”
宴会大堂内,盛淮庭正举杯交谈,他的视线无意识的看向姜繁花的更衣室。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她出来和大家见面拓展人际的时间,他前些天和姜繁花讨论过了,打算趁着这次宴会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迈着长腿朝着楼上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看到有人上楼,女人刻意压低了遮着脸。
盛淮庭不得不多看了几眼,女人穿着朴素,身上的牛仔衣破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走路时候腿还有些跛。
这种形象,是怎么混入这个宴会的?
他朝着暗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随即跟了上去。
盛淮庭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却看到一大堆人被堵在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愤愤不平。
“怎么了?”
众人朝他看来,随即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姜繁花的画被人恶意毁掉了,她说自己要重新画一幅。”
盛淮庭忽然想起刚刚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手里还沾了些红色的油漆。
此时他在心底暗暗庆幸,他刚刚
留了一手。
跟上来的陈助理在他耳边耳语:“人抓到了,少夫人的画就是被那个女人毁掉的,我们要不要把宴会推迟,给夫人重新创作的时间?”
盛淮庭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即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思索一番后,他摇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那这场宴会也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再说,他插手的话,姜繁花会怪他的
陈助理在震惊中点头,随即狐疑的看向那道门。
“对了,齐家那位也受邀参加这次活动。”
盛淮庭下楼的动作没有停留,随意的“嗯”了一声。
毕竟这三个月来,齐景程对姜繁花的态度有多坚决。
姜繁花在馆内画画,齐景程在馆外守着,只为和姜繁花说上几句话。
姜繁花去店里买咖啡,齐景程就以她的名义往卡里充钱。
就连姜繁花打个喷嚏,他都要紧张兮兮的去药店买药。
即使姜繁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仍旧坚持。
不过盛淮庭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左手的那枚婚戒冷笑一声。
他和姜繁花已经结婚了,齐景程爱怎么折腾都没用。
宴会准时开始,交响乐响起,舞台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旋转立轴,一幅被布遮掩住的半人高的画框放在旋转轴上。
齐景程站在人群最前面,只为了离姜繁花更近些。
张老爷子满脸笑意的带着姜繁花走上中间的舞台:“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宴会!姜繁花呢,是我的关门弟子,自从这个消息发布出去,在网络上,对她的质疑声多。”
“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她的母亲,是我英年早逝的小徒弟。”
“今天这个宴会,为的就是证明她确实有实力,不是一个空花瓶!”
“揭幕仪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