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微微微蹙眉，这个词听着就有些古怪。
“对，实验！就是验证想法！”
卫垚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努力用云昭微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大师兄肯定跟你说了水雷相生，今天在丹房，你那水雾术加上一点失控的雷力，就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说明这个路子是对的！潜力巨大！”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但是呢，大师兄讲的是玄之又玄的大道至理，是‘道’的层面。我呢，想研究的是‘术’的层面，是具体的、能让你把这份力量最大效率地发挥出来的方法！
简单来说，就是怎么让你的水雷之力炸得更响，更猛，更指哪打哪！”
云昭微听得有些懵。
炸得更响更猛？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凡俗界工匠琢磨火药？
她看着卫垚那张写满搞事的娃娃脸，试探着问：“卫师兄的意思是想研究如何更好地运用水雷之力制造爆炸？”
“聪明！”
卫垚打了个响指，对她的理解力表示高度赞赏。
“就是这个意思！但不是瞎炸！我们要科学地炸！可控地炸！艺术地炸！”
“科学？”
又是一个陌生的词。
“呃就是就是找出规律！明白原理！”
卫垚急得抓耳挠腮：“比如说，多大的水雾范围，配合多少强度的雷力，在什么样的密闭空间里，能产生多强的爆炸？
水汽的浓度、温度，雷力的频率、集中度，这些因素怎么组合效果最好？
还有，能不能把爆炸的能量定向引导，或者压缩延时？
甚至能不能只产生冲击波不产生明火？这些都是值得探索的领域啊！”
云昭微看着卫垚兴奋得几乎要冒光的眼睛，又想起他之前提到的“导体”、“增幅器”这些古怪词汇，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这位师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的荒谬感。
修士追求的是感悟天地大道，提升境界修为，谁会去专门研究怎么把爆炸弄得更艺术？这听起来简直离经叛道，匪夷所思！
她迟疑道：“卫师兄，这这似乎并非修行正道？修士斗法，讲究的是神通变化、法宝威能、境界压制，刻意钻研这等破坏之术，是否有些”
他话锋一转，循循善诱：
“你想想，你现在最缺什么？缺时间，缺资源，更缺保命的本钱，在你根基稳固之前，遇到强敌怎么办？靠你手里那把锈剑硬砍吗？
你水雷双灵根配合混沌之气，能让你在低境界就拥有远超同阶、甚至威胁更高阶修士的瞬间爆发力！这可是保命的底牌，反杀的绝招啊！”
“小师妹，你就说干不干吧，我能一天给你这个数。”
卫垚比出五根手指，云昭微迟疑道：“五个灵石？”
“错，五十个。”
生怕卫垚反悔，云昭微火速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成交。”
卫垚立刻趁热打铁，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师兄我虽然修为咳咳，不太行，但在研究这些奇技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小规模测试开始，循序渐进，实验所需的一切材料、场地、防护措施，都由我卫垚全权负责，你只需要提供你的水雷之力，配合我调整参数就行！”
云昭微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我答应师兄。”
“太好了！”卫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娃娃脸笑开了花。
“我就知道小师妹你有眼光！有魄力！咱们天弃谷的未来之星，非你莫属！
走走走，事不宜迟，后山有片废弃的采石场，地方够大，石头够硬，最适合做初期爆破了！”
他一把拉住还有些虚弱的云昭微，风风火火地就往后山跑，嘴里还念念有词。
“嘿嘿，科学修仙，三年筑基，五年金丹，从我做起！”
后山废弃的采石场，乱石嶙峋，空旷而荒凉。巨大的山壁被开凿得坑坑洼洼，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