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萧明启龙心大悦!看谢临渊的眼神简直像看一个完美的“忠臣(恋爱脑版)”样板!
体恤功臣之女?好!
沉迷女色不顾家族?非常好!
主动远离谢府那个太子党据点?好得不能再好!
在郡主府办婚礼彰显皇家恩宠?绝妙的主意!正愁没机会再施恩温家呢!
“准了!”皇帝大手一挥,金口玉言,“静安乃朕亲封郡主,体弱需静养,其府邸亦是朕所赐,合乎规制。谢卿既为郡马,当以郡主玉体为重。婚后便常住郡主府,悉心照料!婚礼在郡主府操办,按郡主仪制,礼部全力配合!务必要办得盛大隆重,彰显皇家恩典与体恤!”一道口谕,瞬间为所有“不合礼法”披上了最光鲜的皇家外衣。
谢府松鹤堂。
圣谕很快传回。谢蕴听完内侍的宣读,脸上立刻堆起“老怀大慰”、“感激涕零”的笑容,对着皇宫方向连连叩谢皇恩:“陛下隆恩!体恤臣下,关爱郡主,老臣老臣铭感五内!”演技炉火纯青。
送走内侍,谢蕴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恢复深潭般的平静。他看向被叫来的谢临渊,目光锐利如鹰隼,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忠仆”模样。
“圣意已决,你如愿了。”谢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搬出去也好。谢府这潭水,比你想象的更深更浑。带着你的郡主,在郡主府过你的清净日子。记住,”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一丝深藏的期许,“你身上流的,终究是谢家的血。无论你住哪里,你都是谢家的子孙。该为家族尽的心力,一分都不能少!尤其是谢家未来的血脉延续。”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目光仿佛穿透了谢临渊,落在了遥远的未来。
谢临渊垂首,姿态恭敬,掩去眼底的锋芒,依旧是那副“受教了”的纨绔模样:“孙儿谨记祖父教诲。定当好好‘伺候’郡主,早日为谢家开枝散叶。”他故意将“伺候”二字说得暧昧不清,仿佛真是个被美色所迷的蠢货。
谢蕴深深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去吧。婚礼的事,自有周氏和你父亲操持。你只需安心做你的新郎官便是。”他重新阖上眼,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谢临渊退出松鹤堂,走出谢府那沉重的大门时,阳光刺眼。他回望了一眼这座盘踞在权力中心、内里却已腐朽不堪的深宅大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清净?开枝散叶?
老太爷的算盘打得精,可惜他谢临渊的路,从来只为自己和温琼华而走。谢家的未来?那要看这艘破船,值不值得他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