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又来!
紧随其后的是温景,他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礼单,眉头紧锁:“临渊,你送来的这批南洋香料,入库登记有些问题,有几箱标记不清,你跟我去库房核对一下。”
温瑜则笑嘻嘻地凑过来:“妹夫,我那郡主府的‘书房’里,还缺一方上好的端砚和几刀澄心堂纸,你看”
这还没完!刚从北疆回来没多久、精力过剩的温时和温达两兄弟,更是把“给妹夫添堵”当成了每日必修课。
温时抱着一坛子据说是北疆烈酒“烧刀子”,咣当一声放在桌上,对着谢临渊豪爽地一扬下巴:“妹夫!来!是男人就干了这坛!这可是我们北疆汉子成亲前必喝的‘壮胆酒’!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娘家人!”
温达则更直接,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巨大的、画满了奇怪符文的兽皮,啪地一下拍在谢临渊背上,差点把他拍个趔趄:“妹夫!贴上!保你洞房花烛夜雄风不倒!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
白芷正端着一碗刚煎好的安神药进来,听到这话,手一抖,药差点洒出来,气得她柳眉倒竖:“温达少爷!您胡说什么呢!郡主需要静养!还有您那‘护身符’,一股子腥膻味,快拿走!”
青黛则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温达身后,手指在他肘部某个穴位轻轻一点。温达顿觉手臂一麻,那兽皮“吧嗒”掉在地上。青黛面无表情地捡起来,塞回给目瞪口呆的温达:“温达少爷,东西收好。郡主怕异味。”(
温琼华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哥哥们的“挑衅”、谢临渊的“献宝”、白芷的怒吼、青黛的“武力镇压”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掀开毯子坐起来!
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此刻写满了生无可恋,但眼神却亮得惊人(被气的):“都——给——我——出——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慵懒威严。一瞬间,房间里安静了。
谢临渊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狗腿地凑上去:“娇娇儿别气,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好好休息!”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一眼还在试图推销“烧刀子”和“护身符”的双胞胎。
温家兄弟们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在妹妹的怒视下,灰溜溜地鱼贯而出。温瑞还不忘回头叮嘱:“琼华,好好休息!哥明天再来看你!”
宁双和王琳儿吐了吐舌头,也跟着溜了。
白芷赶紧把药递过去:“郡主,快趁热喝了!”
青黛则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如同门神般守在外面,隔绝一切噪音来源。
世界终于清静了。
温琼华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新瘫回软榻,感觉比跟人打了一架还累。她刚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她的“懒人大业”,窗户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但真的很好看的脑袋探了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谢临渊!
“嘘娇娇儿,他们都走了!快,走,我带你出去!”他笑得一脸狡黠,像只偷腥成功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