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学过处理伤口?”
沈望舒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不是。以前我爷爷他有几个朋友,经常受伤,等我长大一点就学着替他们处理伤口,慢慢地就学会了。”
韩叙舟像是被人在心间敲了一道口子,“抱歉”
“没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沈望舒抬起头看向他,“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人又不是铜墙铁壁,受了伤也是会痛的。”
韩叙舟看了看手背后打着的蝴蝶结,垂下眼来,“嗯,以后不会了。”
韩砚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哥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他们兄弟俩年纪相差得不大,这些年,大哥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沉稳可靠的人。
他的一言一行,都标准得像是被尺子量过,是父母亲戚眼中合格的继承人选。
他从不在外展示自己的真实情绪和脾性,近乎自虐一般的压抑着,整个人活得像是一座死气沉沉再也无法喷薄的火山。
韩砚知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沈望舒和大哥两人的互动,一股别扭的情绪在他心间蔓延,啃食着他的心。
沈望舒扭头看向韩砚知,他站在那里,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望舒眉目舒展开,对韩砚知,她没有在那几人面前那么紧张,或许是因为他虽然脾气冲了点,比起其他人却更直白,“韩砚知,把你的花给我吧。”
沈望舒说完朝着他伸出手,韩砚知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连掌心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沈望舒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我不是答应过你,要收你的花,你怎么自己愣住了?”
女孩子娇艳的容颜像是慢慢绽放的一朵花儿,她竟然主动开口向自己要花,这就好像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向他求爱。
韩砚知渐渐回过神来,他耳垂也有些红,映衬得那枚黑色的宝石耳钉越发亮眼,羞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哼,你总算是想起来了,算你识相。”
说完从胸口处摘下那朵花,慎重地放在她手心里,“你可得拿好了,不准转头就把它扔了!至少至少得它开始焉巴枯黄之后,才可以扔!我每天会问你的。”
沈望舒被他这话逗笑了,实在是很难把网上所说的高冷、脾气臭、不好相处的男神和眼前这个人划上等号。
沈望舒握住手里的花,轻声说道:“好,那我把它好好养起来。每天都拍张照片给你看,看你会不会嫌烦。”
韩砚知抓了抓头发,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雀跃,故作高冷地嗯了一声。
这孩子,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摸爬打滚十来年,竟是意外地有些纯情呢!实在是让人没想到。
沈望舒望着手心里的花,是白粉相间的渐变色花瓣,很好看,沈望舒拿起花仔细端详了一下,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味道很好闻。”
韩砚知看着她的鼻尖轻触着那花瓣,嘴唇好似也贴了上去,他一下子被撩到了,有些心慌意乱地移开目光,不过两秒又转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