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令本打算好好商量的林溶月瞬间怒火滔天,没想到小小青楼的老鸨竟如此无法无天地做起人口买卖生意。
她的眸中寒光乍现,紧锁着老鸨那张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周身释放无尽的威压。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做如此混帐事情!”
老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这春香楼每日都来许多女孩,有不少都像林溶月这般性子烈。
春香楼的姑娘们几乎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像这种性子烈的女孩,她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听话。
“你可知道我是谁?”林溶月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我可是裴家的当家主母,你今日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日我定让你悔不当初!”
老鸨用大红色的手帕捂着嘴大笑起来,轻蔑地看着她:“哟哟哟,我可真是害怕死了!谁不知道裴家是功勋世家,皇上都给了不少殊荣。当家主母出门怎么可能不带一个人?”
“你也就只会口头上威胁我几句,在我这为了逃跑,多少人冒充贵族小姐的身份。我真要是相信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就算你长了一张贵气的脸,也不能证明什么。我劝你还是好好听话,在今晚亮相的时候,挣得老爷们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老鸨缓缓靠近,一手挑起林溶月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嫩滑的脸蛋,眼中冒出贪婪的光芒。
她有预感,林溶月一出场肯定要讨不少人的欢心,到时候她可要定个高一点的起拍价,好好赚一笔。
林溶月厌恶地偏开头:“我敢说这个身份,自然是有证明的物件。”
见她神情严肃,老鸨心里“咯噔”一下,万一她真的买了个裴府的当家主母,事情可就闹大了。
只是,林溶月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象征裴府的令牌,她转身又搜了一遍房间,还是一无所获。
“你倒是拿出来啊,还在嘴硬。”
老鸨也松了口气,双手抱胸重新恢复了底气,甚至比刚才还要嚣张。
林溶月眉头微蹙,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抓着老鸨的衣领质问:“我的东西呢?”
老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既然已经成为我春香楼的人,以前的东西当然被丢掉了。我了解,其实能来春香楼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与其好死不活地,不如跟着我好好干。”
“你的底子好,肯定有不少老爷们都喜欢。只要你好好表现,说不定几个月后你就是春香楼的头号花魁。”
“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那里面有裴家的主母令牌!”
林溶月双目赤红,眼中迸溅出愤怒的火光。
“好了,玩笑话到此为止。现在你就是春香楼最底层的姑娘,不许对我不敬,赶紧松手!”老鸨眸光阴冷,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能成为春楼的妈妈,多少都有两把刷子,平日里不仅要负责招待客人,还要调教不听话的姑娘们,是整个春楼最核心的人物。
林溶月紧咬着后槽牙,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危险。如今能证明身份的令牌也不知所踪,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明哲保身,先顺着老鸨的意思来。
等到晚上,她再想办法找机会逃出去。
春香楼算是京城比较有名气的春楼,有不少达官显贵光顾。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也只能拜托那些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