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裴府出事的,你怎会不知?”宁夫人也坐不住,情绪激动地站起来质问,“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见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林溶月也不和她客套,冷笑着说道:“那宁夫人可曾听闻我家小妹落水一事?当时你女儿也在场,可她给我的答复却是不知情,她自己落水的。”
“况且昨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群年轻的贵族小姐,我根本无法融入,自然不知道现场的情况。正值夏日雨季,府中人工湖的积水多,岸边也湿滑,或许是宁小姐不小心脚滑跌入其中了吧。”
“当时听府中下人说此事时,我也被吓了一跳。索性人打捞得及时,应该没有大碍。”
宁夫人根本不相信这一套说辞,泪光闪烁地提出质疑:“就算湖水深,阿远的水性也是极好的,绝对不可能呛水虚脱,定是有人陷害的!”
“至于裴小姐落水之事,民妇并不知情。”
“宁夫人真不知道?”林溶月话锋一转,“可是经过我的调查,我家小妹是被宁小姐推下水的。若是不认识的人,她肯定不会跟着去湖边,所以只能是熟人作案了。”
宁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心虚的想要转移话题:“裴小姐已经痊愈,也没有伤到根本,就算查清了也无济于事。”
“非要伤到根本才有权调查真相吗?既然如此,宁夫人你义愤填膺地来我裴府讨公道做什么?反正宁小姐也没有伤到根本!”
林溶月皮笑肉不笑的用宁夫人的逻辑反打回去,堵得她半天蹦不出一个解释的词,只能尴尬地愣在原地。
“我想宁夫人现在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只要一个公道,要加害者给我的昭昭道歉。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让那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溶月说完,特意瞥了眼宁夫人,随后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一码归一码,如果裴夫人你执意不肯给我一个说法的话,那我们便对铺公堂吧!”
宁夫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底的犹豫消失殆尽,眸光坚毅地起身,想要吓唬林溶月。
可惜的是,她这么做正中林溶月下怀。
她不仅没有慌张,反倒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啊,正好我也等着宁小姐的一句道歉。”
宁夫人脸色铁青,本以为只要给她施加一点压力便能讨个公道,谁曾想林溶月如此淡定,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今日她匆忙出来,没有准备好证据,所以她放下狠话之后,便带着人离开裴府,搜集证据。
她刚迈出两步,许管家便带着人将堵住了大厅门口。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宁夫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明显慌了神。
林溶月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道:“自然是向宁夫人讨个公道了,我手上可掌握着人证和物证。宁夫人要想对铺公堂的话,我当然同意,到时候可要闹得人尽皆知。”
“不过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既然宁小姐身体不适,你代为道歉也可以。”
“裴夫人,你莫要欺人太甚!”宁夫人脸色黑沉,气氛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却在看门口拦路壮汉时,少了几分底气。
其实她在赌,赌林溶月不敢去衙门。毕竟宁致远是在裴府出事的,真要问责下来,她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