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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得知有婚约后,便一直想方设法取消。
更是知道婚约对象是兄弟的小姑姑后,无地自容,每天都担心被兄弟发现我可能要当她姑父这件事。
蒋鹿依的神色越来越温柔。
我时常看着她,就开始发呆。
我开始恐慌,这样日久相处下来,会真的爱上蒋鹿依。
于是假装青春叛逆期,执意转学到外祖家所在地的高中。
然后遇到了许晚辞。
将她偶尔的维护,当成了喜欢,义无反顾为她心动。
甚至故意大学志愿填低,只为与她在一个学校。
然后顺利解除婚约,与许晚辞恋爱领证。
蒋鹿依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伯父给我的,是他让许老爷子哄许晚辞签下的离婚协议,只要你签上自己的名字,协议就作数了。”
当初父母不满我还没毕业就被哄骗入赘,拒绝参加我和许晚辞的婚礼。
还撂下狠话,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儿子。
可我没想到,他们却早就为我找好了退路,只等我迷途知返。
我现在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毫不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许晚辞本来去寺庙找了傅西洲。
可里面的僧人,却说没有见到他。
许晚辞内心忐忑,难道他是回京市去了吗?
可他早就因为自己和父母闹翻了,傅家曾经派人将他送的节礼全部退回,还扬言以后都不用回去。
助理拿着一份信封,急急忙忙赶来。
“许总,有您的信件,寄件人好像是傅先生!”
许晚辞不动声色接过信件,心中得意。
一定是傅西洲给自己手写道歉信了。
恋爱的几年,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满,傅西洲总是会千方百计哄着自己。
从前有女同学想找他要联系方式,自己吃醋了。
“她们怎么不找别人要,偏偏找你,难道不是你给她们暗示了吗?”
“你把好友列表的所有异性全部删除,然后给我写一万字检讨,我就原谅你!”
所以许晚辞先入为主,觉得傅西洲又在给她递台阶。
“道歉信吗?我懒得看,你念吧!”
助理听到指示,拆开了信件,犹豫着开口。
“许总,里面好像是你的离婚证”
许晚辞胜券在握的脸瞬间惨白无比,手中的杯子滑落破碎。
“你说什么?离婚证?”
不可能,她本人都没到场,这婚怎么就离了。
离婚证是假的吧,一定是傅西洲故意买假证吓唬他。
“现在你还冥顽不灵。”
许老爷子人还没有到,怒火中烧的声音先传到许晚辞的耳朵里。
“傅家已经终止了与我们许家的所有合作,你的好日子没几天过了。”
许晚辞喃喃道。
“可是,和我们合作,傅家不也有好处吗?只因为我和阿洲有矛盾,就不要利益了吗?”
许老爷子一巴掌用力甩在许晚辞的脸上,骂骂咧咧。
“蠢货,多少人求着和傅家合作,要不是西洲喜欢你,这种机会根本轮不到我们!”
“你父亲走后,许家本来就许河日下,要不是有傅家的照拂,早就宣布破产了,你那个拎不清的妈居然还趁着我不在,磋磨傅家的少爷!真是自个儿将财神爷赶出去了!”
许晚辞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精神气,耳边不断嗡鸣。
许老爷子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大厦将倾啊!”
助理又转身拿了一张体检单回来。
“小姐,您前几天吩咐我查的事情,已经都查清楚了。”
“慕泽帆的肾并没有受伤,而是因为吃药太多造成的不育。”
“慕泽帆曾经是族长老婆的保镖,也是情人族长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将他逐出了火舞族。”
许晚辞气的额头青筋直冒,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她直接命人将慕泽帆的腿打断,拖到她面前。
“你真是把我骗得我好惨!”
许晚辞用脚后跟碾压慕泽帆的头,啐了一口。
“想到你在床上装懵懂,我就觉得恶心。”
“喜欢洞房是不是,安排十个女乞丐,让他们好好洞房!”
慕泽帆蜷缩在地上,声声泣血。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如果我能生育就会娶我,是你助长了我的野心,害我变成这样!”
“你们女人都是骗子!”
京城佛女的婚礼将在最豪华的庄园举行,许母从圈里里听到消息,千方百计弄到了请柬。
“听说这场婚礼来往的都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你也备上一份礼,去结交一下!”
“老爷子觉得没有傅家我们就完蛋了,可京市的贵族少爷那么多,你好好收拾下,说不定有哪家的少爷看上你,愿意帮扶我们许家呢!”
许晚辞只能打起精神。
现在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自己必须肩负起许家的重担。
她心中隐秘的期待,去京市会不会遇到傅西洲。
到时候她主动道歉,说不定傅西洲就跟自己回来了,傅家也会继续和许家合作。
自己不用整天求爷爷告奶奶了。
庄园上的婚礼布置得讲究又得体。
许晚辞心中暗暗发誓,等阿洲回来了,一定要为他补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同行的姐妹疯狂扯着她的胳膊,指着一个方向。
“快看那边!那个穿燕尾服的不是你前夫吗?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