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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所以,一切都是慕泽帆干的?
许晚辞掐住一个女人,目眦欲裂。
“你还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女人被吓得屁滚尿流。
“我没有胡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求求你,不要告诉泽帆,我们说了这些。”
事到如今,轮不得许晚辞不相信了。
就像爷爷所说的,慕泽帆一直有野心。
她派人喊来了慕泽帆,慕泽帆上前搂住她。
“晚辞,傅西洲都这样背叛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呢?”
“我知道我没有生育能力,但是我愿意让你生下别人的孩子,我会当成亲生的来疼,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许晚辞膈应无比。
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迫不及待想上位了吗?
她突然想到,当初慕泽帆说傅西洲打他。
可是身为自己的保镖,慕泽帆的武力值向来不错,怎么可能会被阿洲欺负?
自己当时居然想也没想,就直接就相信了。
她再也忍不住质问道。
“你知道他没有背叛我对不对?你为什么往阿洲身上泼脏水?那几个女人都已经招了,说是受你指使!”
慕泽帆见事情败露,泪眼汪汪打起感情牌。
“晚辞,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将你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看在我曾经为了救你伤到肾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许晚辞忍住要动手的冲动。
在慕泽帆离开后,冷声吩咐助理。
“给我好好查查慕泽帆的验伤报告,看他当初挨的那一刀是不是伤到肾脏了!”
我躺在私人病房中,空气中还残余那人身上的檀香,莫名让人心安。
病房的门被推开,女人犹疑了一会开口道。
“你让阿风问我的承诺还作不作数,我的回答是永远作数。”
很少有人知道,京圈佛女蒋鹿依尚未遁入空门时与我有婚约。
这件事就连兄弟蒋风也不知道。
只是我爱上了许晚辞,执意退婚,这场婚约便不了了之。
退婚后,蒋鹿依独自揽过长辈的诘问,将理由都替我找好了。
“是我自己没有结婚的想法,我早就想出家了,阿洲退婚是为了成全我。”
之后,她不顾反对,在庙里一待就是三年。
不过她离开前,曾对我说。
“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这个承诺永远作数。”
本以为再见这人,我会稳住情绪。
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许晚辞只是给了我一颗糖,我就义无反顾爱上他。
可蒋鹿依却守护了我整个青春。
从前我一直很抵触婚约这个东西,觉得不过是封建糟粕。
因此我从未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哪怕是兄弟蒋风。
蒋风也一直以为,他小姑姑对我的照顾是因为他。
蒋风赶来时,一脸心疼地握住我的手。
“你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早说那个许晚辞不是个好东西,你赘过去会受气!”
“你放心,等你身体好了,我给你点一百零八个女模,每天换着花样伺候你,保准你连许晚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一边的蒋鹿依脸色立刻沉下去了,可蒋风还在滔滔不绝。
“好了,阿洲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蒋风终于反应过来,蒋鹿依还在旁边。
他立刻叉着腰,不服气道。
“说起来,我才是阿洲的亲兄弟,为什么阿洲每次出事,都是你先赶来啊?”
“从小到大你就偏心阿洲,总是偷偷给他送礼物,等我找你要的时候,你要不说忘了要不说找不到了!”
“到底谁是你亲侄子啊?”
蒋鹿依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侄子再亲,能亲得过老公吗?”
“好了,阿洲要休息了,你赶紧走了!”
蒋风嘴巴张得能塞下鸭蛋,一脸不可思议指着我们。
“我以为阿洲开玩笑呢,你们来真的啊!”
临走时,蒋风还一脸严肃转身,无声地做了个解释的口型。
我知道,他是想等我身体好了,再对他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这一切。
我望着女人清冷不容亵渎的侧颜。
心情复杂极了。
这一切该如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