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纪瑶的电话来了。
“我靠，温黎，我查到了个大料！”
纪瑶的声音兴奋得发抖。
“那个冯晚晚，根本不是什么私生女！她妈冯雅芝确实和你公公有过一段，但那是陈年旧事了！”
“重点是，冯晚晚的亲爹，是个赌徒，几年前就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
“而她妈，现在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每个月的费用高得吓人，给她付钱的账户，就是沈晏安！”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以，沈晏安是在拿钱养着冯晚晚和她妈？”
“不止！”
纪瑶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朋友说，冯晚晚在学校里根本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她同时交往好几个，而且专挑有钱的。”
“沈晏安，只是其中一个‘哥哥’。对了，我这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视频，等会发给你。”
挂了电话，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不过是一个被绿茶耍得团团转，还心甘情愿为别人养妈的冤大头。
我真是瞎了眼。
没一会儿，我收到了纪瑶发来的一个视频。
视频的场景是一家ktv的包厢，灯光昏暗。
冯晚晚和一个中年男人举止亲密，男人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笑得花枝乱颤。
纪瑶配文：【男的是个富商，冯晚晚的另一个‘哥哥’，出手很大方。】
我看着视频里那张清纯的脸，和在我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将视频保存下来。
这还不够。
我要的，是沈晏安亲口承认。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起，声音里带着一丝宿醉的沙哑。
“小黎？”
“沈晏安，我们见一面吧。”
他似乎有些意外，但立刻答应了。
“好，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在客厅的角落里，放好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沈晏安回来得很快，他甚至还刮了胡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那家蛋糕，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小黎，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想来抱我，被我侧身躲过。
“沈晏安，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最后一次。”
我的平静让他有些不安。
“那个户口本，是假的。”我开门见山。
他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冯晚晚，也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看着他的眼睛，“她母亲冯雅芝，住在城南那家最贵的疗养院里，每个月几十万的费用，是你付的，对吗？”
沈晏安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冯晚晚不止你一个‘哥哥’。”
我将手机推到他面前，点开了纪瑶发来的那段视频。
视频里冯晚晚娇媚的笑声和中年男人猥琐的动作，让沈晏安的脸，一寸寸地失去血色。
他猛地将我的手机扫到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够了！”他低吼着，“是，我承认！我承认我撒谎了！”
“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愿意为她花钱！那又怎么样！”
他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温黎，你什么都好，你独立，你漂亮，你家世好，你带出去有面子。”
“可跟你在一起，我累！我感觉自己不是丈夫，像是在完成一份工作！”
“只有和晚晚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她崇拜我，她依赖我，她需要我！”
真是可笑，我所有的好，在他眼里都成了让他感到压力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