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飘过弹幕:【拼夕夕99包邮】时,我还不知道,这家人正计划榨干我和我父母的每一分钱。
第一次见男友陈浩父母,他妈硬塞来一个“金”手镯。推搡间,眼前突然炸开血红弹幕:
【假货!快跑!】
【他家要造谣你拜金!】
【骗光你存款,再吸干你爸妈棺材本!】
我指尖一松,含笑收下假镯子,转身按亮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后来婚礼上,当大屏亮起他家的聊天记录:
“生米煮饭,逼她填债坑!”
“她爸妈棺材本也得榨出来!”
满场宾客手机瞬间被同一行弹幕刷屏:【姐妹!快跑!】
陈浩暴怒砸向屏幕的刹那,警察破门而入。
他全家瘫软:“你怎么会”
我晃着录音笔,笑了:“弹幕教的。”
1
那沉甸甸、金灿灿的镯子被硬塞进我掌心时,一股子廉价香水混着厨房油烟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浩妈妈张美娟,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每道皱纹都像在用力表演“慈爱”。
“晓薇啊,拿着!这可是阿姨压箱底的足金!”她粗糙的手死死攥着我,力气大得惊人,“特意给你留的!浩子真有福气找到你!”
陈浩亲昵地搂着我的肩,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晓薇,这是妈的心意,收下吧。”
我指尖冰凉,心里别扭。
镯子分量压手,但那金色贼亮,不像真金的温润光泽。
张美娟的眼神热切得吓人,不像看儿媳,倒像盯一块肥肉。
就在我想抽手推辞的瞬间——
几行七彩荧光的文字突兀地悬浮在眼前:
【这家人以后会造谣你贪财拜金!】
【再骗光你存款和你爸妈棺材本!】
【姐妹快跑!】
【破镯子涂了药!】
【晚上想药翻你生米煮饭!】
【报警啊姐妹!】
涂药?生米煮饭?
心脏像被冰手攥紧,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扫过张美娟的笑脸和陈浩“深情”的眼,弹幕的每个字都像毒针扎进认知。
他们要用假镯子给我下药?就为了今晚逼婚骗钱榨干我家?
荒谬和恐惧瞬间攫住我,胃里翻江倒海。
“晓薇?怎么了?”陈浩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搂我的手紧了紧。
张美娟笑容僵了瞬,又堆得更浓:“高兴傻了?快戴上看看!富贵大气,还衬你的肤色!”
这一刻,所有犹豫恐惧被冰冷的愤怒取代。
想玩?好啊。我陪你们玩个大的。
2
我僵硬的嘴角猛地扬起,扯出一个甜美羞涩的笑容,声音温顺又带着“惊喜”的颤抖:“阿姨这太贵重了”作势要推。
“贵重什么!马上都是一家人了!”张美娟立刻打断,强硬地把镯子套上我的手腕。
这一次,我没有抵抗。
那沉甸甸、带着可疑气味的假金镯滑上手腕,冰凉廉价的触感像条毒蛇。
“谢谢阿姨!真好看!”我抬起手腕对着光,笑容灿烂地摩挲镯面,仿佛爱不释手。
陈浩和张美娟脸上同时绽开猎物入套的得意笑容。
“这就对了!”张美娟用力拍我的手,“浩子,快带晓薇去房间好好说说话!参观参观你房间去。”她朝陈浩使了个赤裸裸的眼色。
“好嘞,妈。”陈浩应着,半搂半抱把我带进房间。
门一关,他立刻就想抱过来,声音暧昧:“晓薇,今天我真高兴”
“等等!”我猛地后退避开,笑容完美,声音却带着慌乱羞怯,“我我去下洗手间!”没等他反应,我已闪身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咔哒”反锁。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我急促的呼吸。
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后背冷汗浸透。
我冲到水池边,疯狂用冷水冲洗摸过镯子的手,一遍又一遍,皮肤发红。
手腕上金灿灿的镯子,像个耻辱的烙印。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脸。
弹幕仍在眼前焦急跳动:
【洗手没用!药是接触吸收的!】
【录音!姐妹!留证据!】
【检查你的包!找能用的!】
【保持清醒!别喝他们的水!】
看到这些,我几乎崩溃。
我和陈浩相亲认识,他对我一直很好,人也“老实”。答应见家长,是因为年纪到了、父母催婚,想着他不错、感觉还行,见面之前我是知道他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我想着以后两人可以一起努力,。
我能接受贫穷,但绝接受不了如此恶心的算计!
录音证据弹幕提醒了我——我的包里,正好有一支小型录音笔!那是之前自购的工作备用,后来公司配了就一直放着,忘了退。
此刻,它成了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恐惧,快速翻包找到录音笔,颤抖着按下录音键。
指示灯亮起微弱的红光。
游戏,开始了。
3
我对着镜子,最后一次整理表情,挂上温柔顺从的傻气笑容,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但我没回陈浩房间,径直去了客厅。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刀尖起舞。
张美娟异常热情地不断给我添茶倒水。每一次她递来茶杯,我的神经都绷紧到极致。
弹幕如同精准警报:
【别喝那杯!她刚去厨房加料了!】
【右边那杯!她自己的没动!端那杯!】
我状似无意地避开目标杯,或“天真”地端起她面前那杯:“阿姨您也喝呀!”捕捉到她瞬间的错愕,我心底冷笑,面上笑容更甜。
晚餐异常丰盛,海鲜肉类摆满一桌。
若无弹幕,我或许真会窃喜对方的“看重”。
席间“其乐融融”。
陈浩父亲陈建国,沉默寡言却眼神精明,话里带钩:“晓薇啊,”他抿口酒,目光扫过我腕上的假镯子,“听浩子说你在外企?月薪不少吧?”他刻意停顿。
弹幕跳出:【探底呢!想摸清你有多少血可吸!】
我羞涩低头,声音细弱:“还好啦,叔叔,就够自己花。”故意含糊保守。
张美娟立刻拔高声音,夸张羡慕:“哎哟,外企福利肯定好!不像浩子死工资!以后养家,晓薇你可得帮浩子多分担!”说着又给我夹了块红烧肉。
陈浩适时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妈,你就放心吧,我们晓薇最懂事了。是吧,晓薇?”手指暧昧地挠我掌心。
我强忍甩开他的冲动,胃里翻腾,脸上却浮起红晕,含羞带怯地“嗯”了一声。
桌布下,指尖死死掐着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
【呕!渣男演得真像!】
【姐妹稳住!录下来!】
【老妖婆套家底呢!小心!】
果然,张美娟话锋一转,堆满关切:“对了晓薇,你爸妈身体还好吧?退休金够用不?现在看病可花钱了!”
我心头一凛,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脸上适时露出忧虑:“唉,妈妈身体不好,药不能断爸爸退休金,也就刚够他们省吃俭用”故意说得艰难。
张美娟和陈建国飞快对视,眼中算计与失望一闪而过。
陈浩握我的手也微微一紧。
【看!失望了!嫌你家油水不够厚!】
【畜生!连病人的钱都想惦记!】
4
晚饭后,张美娟和陈建国“识趣”地借口散步溜了。
临走前,张美娟重重拍了把陈浩的背,那眼神里的龌龊暗示,几乎要溢出来。
门“咔哒”一声落锁。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滞,粘稠得让人窒息。
陈浩像头饿狼,猛地将我拽进怀里!带着浓重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在我颈侧,一只手铁钳般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已急不可耐地往下探去。
“晓薇”他声音粗哑,欲望像沸腾的岩浆,“今晚…别走了,嗯?妈都把你当自家人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他滚烫的唇胡乱啃咬着我的额头、脸颊,蛮横地想要堵住我的嘴。
我全身汗毛炸立!手腕上那假镯子烫得像烧红的烙铁!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将他踹翻在地的本能。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