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大敞,流畅的肌肉线条近在咫尺。
晏临雪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的胸肌就压下来。
她的头结结实实埋进玄冥胸膛。
晏临雪:“……”
救命,胸肌是这么用的吗?
“师姐,你为何不说话?”
“是不是在你眼里,谢清弦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肌理的触感和徐徐上升的温度,以及玄冥身上浅浅的香气,将她彻底包围。
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清爽荷尔蒙,晏临雪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玄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瘦弱的孩子了。
至少,身材的确很好。
她挣扎着从玄冥胸口抬起头:“你把我整张脸都埋住,我嘴都张不开。”
少年看着她微红的鼻尖,和被闷得有些泛红的面颊,笑得愈发乖顺。
好喜欢。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和师姐亲近,好喜欢……
他引着晏临雪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师姐,你摸摸看,是不是比谢清弦得更好?”
晏临雪咽了咽口水。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她怎么说?
玄冥悄悄观察晏临雪的反应,又往前蹭了蹭,紧紧贴着她。
“师姐,我已经长大了。”
“我可以更好地伺候您。”
少年眼眸透着几分贪婪,又很快变成乖巧。
晏临雪闭了闭眼,不是很想面对。
可能是因为玄冥按摩手法过于专业舒服,也可能是晏临雪真的太累了。
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轻,最后坠入梦乡。
玄冥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小心翼翼靠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是被师姐捡到、亲手养大的,他整个人就是师姐的。
他们注定应该在一起。
玄冥眼底染上越来越浓烈的占有欲,刚要再伸手触碰,脸色猛地沉下来。
真讨厌,总有人喜欢打扰他和师姐单独相处。
他们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玄冥抬脚走出去,顺手给晏临雪所在的房间设了个结界。
来人是凤烬。
他面色不善:“晏临雪呢?”
玄冥眼尾的殷红还未消散,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生怕别人想不歪,还加了一句。
“她现在很累,睡着了。”
凤烬脸色陡然变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晏临雪的身份了,故意挑衅?
他死死盯着玄冥,试探道。
“玄冥,你别忘了,姐姐现在还下落不明,你做这种事,对得起姐姐吗!”
玄冥嗤笑一声。
原来,这蠢货真不知道师姐的身份啊,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五个人中,只有自己被师姐信任,他心底就满溢幸福。
“凤烬,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一口一个姐姐,但关心的对象是晏临雪,这不对吧?”
他眼底幽暗,不放过凤烬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凤烬心底冷哼一声。
想从他这里试探出姐姐的消息?做梦!
姐姐说了,只相信他一个,他一定会保守好这个秘密!
所以他装出更深的愤怒,满满都是对玄冥的不信任。
“整个云华宗,谁不知道你薄情寡义肆意妄为?”
“晏临雪是我云华宗弟子,她若在你这里有闪失,掌门他们饶不了你。”
玄冥慢悠悠看他。
“哦,是么?”
“不劳你费心。”
说完,扭头就走。
他和这种公认的蠢货没什么好聊的。
如果他们知道师姐最信任他,还让他按摩……也一定会羡慕他的好命。
凤烬盯着玄冥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人到底在得意什么?
如果玄冥知道姐姐答应会让他陪睡,肯定会嫉妒他的。
晏临雪这一觉睡得极好。
她缓缓起身,还没开口,玄冥就乖乖端来了铜盆。
“师姐张嘴,我伺候你漱口洗脸。”
他向来很热衷于做这些事。
从前每次看温砚辞照顾她,他都要在旁边学习。
就算被温砚辞赶走,也会趴在门口不肯走。
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玄冥一边帮晏临雪擦脸,一边道。
“我今日会试着帮你逼退万年诛杀咒,但也只是尝试。”
“如果疼,你就咬我。”
精致绮丽的面容,和小时候可怜兮兮的样子重合。
晏临雪记得,她当时帮他清理伤口、给他一次又一次包扎灵力失控导致的伤痕时,也是这么说的。
当时少年眼睛亮亮的,很用力地摇头。
“师姐,我一点都不怕疼。”
“只要能看到你,再疼点也没关系。”
果真长大了。
衣袖徐徐往上掀开,露出骇人的左手臂。
经过一夜,猩红的纹路像是更深地扎根在了手臂上,要吸食她的血肉。
玄冥的眼眶猛地红了。
“师姐,疼吗?”
他小心翼翼用手指去触碰,又快速收回来,生怕自己没轻没重弄疼了她。
晏临雪摇了摇头。
玄冥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将灵力凝于指尖,引入她手臂的经脉。
纹路有一瞬间的凝滞,忽然疯了似的躁动起来。
缕缕黑气从纹路中冒出,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又化为那句诅咒。
“晏临雪,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黑气陡然消失的瞬间,晏临雪又一次感觉到心口沉闷的疼。
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她脸色一白,闷哼出声。
玄冥吓得连忙住手:“师姐,你还好吗?”
晏临雪疼得眼前一阵发黑,半个字都说不出。
谢清弦这个时候直接冲进来,将人揽进怀里。
“还是心口疼吗?”
晏临雪虚弱的点点头。
谢清弦将她稳稳护在身前,双手结印,将灵气小心翼翼引入她体内,帮她平复紊乱的灵气。
玄冥见两人如此亲密,眼底爬满嫉妒。
他不甘屈居人后,从晏临雪身后执拗地抱住她,也将自己的灵气往里渡。
晏临雪虽然心口疼,但……
她又不是昏死过去了。
现在她身前是端庄矜贵的谢清弦,背后是阴郁乖顺的玄冥。
一个衣着层层叠叠,几乎连脖颈都不肯露在外面。
一个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形彻底展示给她看,彰显自己的优势。
谢清弦看不上玄冥这副做派。
他抿着唇,琉璃般漂亮的眸子低垂,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手心。
又不着痕迹地挺直脊背,特地挑选过的衣袍将他完美的身形衬托得愈发动人。
“你上次说,师徒之间穿同色系会很好看。”
“我特地去做了新衣袍,你可……满意?”
像矜贵的孔雀徐徐抖开漂亮的尾羽,只为得到配偶的青睐。
“你可以……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