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和陆湛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妈妈生我时难产去世，我经常被一群小孩围起来欺负。
他们说我是害死自己妈妈的怪物。
自厌自弃的时候，是陆湛安慰我，帮我赶走他们。
从此成长的十多年里，总是不缺陆湛的身影。
之后我们水到渠成谈恋爱结婚。
成了圈子里人人艳羡的模范情侣。
为了给我安全感，陆湛曾让律师写下一份离婚协议，并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说要是以后他做的事情让我伤心了就可以找律师直接离婚。
到时候，他会净身出户。
直到许苒凝的出现，我们开始爆发越来越多的争吵。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疯狂地嘶吼，砸碎能看见的一切。
而陆湛就站在旁边，冷静自持，衬托得我像个疯子。
压下心头的涩意，我拨通了律师的号码。
“我要和陆湛离婚。”
律师效率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将协议送到我面前。
她告诉我30天冷静期一过，协议就会生效。
我点点头，平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念念出院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以往都是我陪她一起过。
我办理好手续，开车带她往老地方驶去。
念念突然开口：“妈妈，这次生日爸爸会陪我过吗？”
我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强扯出一抹笑：
“爸爸工作忙，妈妈陪你过好不好。”
念念瘪了瘪嘴，转头看向车窗外：
“妈妈骗人，明明爸爸就不忙。”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陆湛正温柔地擦拭着许苒凝的嘴角。
这个餐厅当时还是我们一起发现的，之后每一年都会带念念过来过生日。
现在位置上却换了人。
失神间，一辆失控的汽车出现在转角，最后竟直直向我的车子撞过来。
眼看着距离念念的方向越来越近，我猛打方向盘，直接调换了与念念的位置，硬生生抗下撞击。
安全气囊瞬间弹起，在念念的哭声中我透过车窗看见陆湛抬手遮住了许苒凝的双眼。
他竟是如此细心，生怕吓到许苒凝分毫。
一时失去了所有力气，我眼前一片恍惚，接着便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