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画室，数着时间快来了。
夏小芮果然怒气冲冲地进来。
因为她的香奈儿包被我扔进了厕所。
粪水顺着鳄鱼纹皮质往下滴，里面的口红、粉饼糊成一团。
“是不是你干的？”
她尖叫着踹倒我的画架，却在看到我眼底的红血丝时退了半步。
我正在画素描，纸上是她被粪水浸透的包。
“艺术来源于生活。”
我吹了吹铅笔灰，笔尖在包带处加重了两笔。
“夏同学觉得这构图怎么样？可以拿去参加抽象艺术展吗？”
她气得发抖，却没敢动手。
江旭川没多久就赶来了，带着那群伤害过小暖的人。
来的人把松节油从我背后泼过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浸透了我的白衬衫。
“听说松节油易燃？”
赵磊带着五个男生围上来，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在我眼前晃悠，映得他满脸横肉格外狰狞。
“苏暖，你说点火烧你衣服，算不算行为艺术？”
我想起那些视频里也有这一幕。
这样的场景小暖经历过很多次。
只是那天她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眼泪和油混合着糊了她一脸。
最后小暖被他们泼了一身颜料，绝望的蹲在墙角，任由他们拍照。
我甩了甩身上粘腻的液体，手指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
我不是小暖，我见过人体自燃的景象。
38c就会燃烧。
我慢慢后退，背抵住画架。
“烧的时候人会蜷缩在一起，会发出尖叫，你想见见吗？”
我突然笑了，在他愣神的瞬间抄起旁边的调色刀。
刀柄狠狠砸在他手腕上。
打火机哐当落地，我顺势踹倒他身后的画架。
油画颜料泼了他们一身。
“啊！”
赵磊尖叫着去擦，白色的名牌鞋面目全非。
我已经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调色盘。
“喜欢玩颜料？”
我抓着他的头往画架上撞，听着木框碎裂的声音。
“那就玩个够！”
女生们尖叫不已，男生终于反应过来。
有人抄起画架砸过来，我侧身躲过。
抬脚踹在他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声，像支诡异的交响乐。
我夺过他手里的画架，反手砸在赵磊背上。
听着他闷哼一声趴在地上，颜料顺着他的耳朵往下滴。
“苏暖，停下。”
江旭川把夏小芮护在身后，朝我怒吼。
我看着满地哀嚎的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见我不动了，他又换上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暖，你吃错什么药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昂贵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和你在一起真是丢脸。”
我捡起照片，指尖划过他愤怒的脸。
苏暖画过这张脸无数次。
“恶毒？丢脸？”
我笑了，照片的边缘割得指尖生疼，
“可是我见过更恶毒的人，把贫困女生当做你们有钱人的玩物，拍下视频供你们欣赏，随便在她身上发泄情绪”
他的脸色骤变，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紫色。
我突然踮起脚，靠近他僵硬的身体。
“听说江家最近可是得了什么慈善奖，要是大家知道顾总的儿子是个”
我扯过他领导。
“江旭川，你和他们一样有罪。”
他猛地推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我活动了一下关节。
边说边朝夏小芮走去。
夏小芮梗着脖子朝我尖叫。
“苏暖，你个贱人，没想到你还敢反抗。”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永远滚出这里。”
我歪头朝她笑了笑。
“哦，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
夏小芮看到了我眼里兴奋的目光。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谁？你不是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