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豪华酒店宾客满座,陆家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这场婚礼是他们施舍给我的恩赐。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化妆师端着粉盘走进来,嘴角带着刻意的讨好,“陆夫人说了,新娘妆要喜庆一点。”
她下手极重,粉底涂得惨白,眼线夸张地上挑,唇色艳俗如血。
镜中的我像个滑稽的小丑,周围的佣人捂嘴偷笑,等着看我出丑。
“江小姐,您还满意吗?”化妆师假惺惺地问。
我轻笑一声,按照计划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陆予淮的电话。
“退婚。”
两个字,掷地有声。
全场瞬间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她疯了吧?一个替身也敢退婚?”
“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想引起予淮注意?”
“一个替身而已!陆家早就应该退婚了,哪轮得着她来提!”
只有季心妍突然冲过来,死死攥住我的婚纱:“江小姐,你别冲动!予淮哥哥只是被气昏头了”她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仿佛真心为我着想。
我知道,她是怕离了我,很快就会在陆予淮面前露出破绽。
我冷笑着甩开她的手,“怎么?你不是一直巴不得我滚吗?现在在这假惺惺的,装给谁看呢。”
她踉跄着后退,高跟鞋一歪,直接摔进了香槟塔。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刺耳,酒液溅了她一身,她狼狈地坐在地上,眼泪瞬间掉下来。
陆予淮冲进化妆间,仿佛没看见摔在地上的季心妍直奔我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江晚!你发什么疯?!我不是说了不退婚吗!”
“我摊牌了不装了行吗?”我慢条斯理地摘下头纱,随手扔在地上,“你们陆氏集团等着破产吧。”
宴会厅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江晚疯了啊?”陆家二叔笑得直拍大腿,“她家那个小破公司能让我们破产?”
“听说她爸就是个开矿的暴发户,和我们陆氏相比就是蚂蚁和大象。”陆家大小姐尖声嘲笑道。
季心妍趴在地上狼狈不堪,也不忘嘲笑我,“江晚姐姐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出问题了。”
陆予淮冷着脸:“江晚,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轻笑着掏出手机,“我爸是做军工的,保密级别太高,平时低调惯了。”
“军工?”陆父嗤笑一声,“就你?”
“江小姐该不会要说,你爸是军区首长吧?”季心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没理会他们的嘲讽,直接拨通电话:“爸,派飞机来接我。”
不到三分钟,酒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
宾客们惊慌失措地跑到窗边——只见十几架军用直升机盘旋在顶楼停机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在索降。
“这这不可能!”陆父脸色煞白,手里的酒杯啪地摔碎在地。
我随手将一份标书扔在香槟台上,纸张散开,露出“陆氏集团51股权收购协议”几个大字。
“要么陆氏破产清算,要么取消陆予淮继承权,由我收购51股份。”我看向面如土色的陆夫人,唇角微勾,“看在我曾经叫您一声妈的份上,给你们留条活路。”
陆予淮猛地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皮肤发疼:“江晚!你”
“放手。”我冷冷甩开他,眼神讥讽,“陆予淮,你真是虚伪。昨晚我试婚纱的时候,你明明看见我锁骨处替你挡子弹的疤痕,却装作没看见。”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微微发颤。
“那道疤”他声音沙哑,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真的是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的脸色一寸寸灰败下去,最终踉跄着跪倒在地,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
特种兵持枪冲进宴会厅,整齐列队。为首的军官向我敬礼,“江小姐,首长派我们来接您。”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转身走向电梯,路过瘫坐在地的季心妍时,停下脚步:“对了,我那条三千万的蓝钻项链,别忘了赔。”
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我听见宴会厅里传来陆父歇斯底里的吼声:“快!快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