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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集团总部大楼。
沈念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套裙，长发利落的挽在脑后，安静的坐在等候区。
“啧。”
一声毫不掩饰的轻嗤响起，闻到旁边浓郁的香水，沈念侧目看过去。
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正翘着腿坐在旁边沙发上，从头到脚全是名牌。
感受到他人的目光，女人抬起下巴，露出一个带着优越感的笑容，声音不高不低。
“有些人还是省省力气，这个位置是我的，大家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早点回去，准备另找下家。”
沈念平静的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然而，女人将她的沉默尽收眼底，只认为她已经感到怯懦。
“12号，请跟我进来。”助理的声音响起。
面试室内，三位面试官正襟危坐。
流程按部就班，沈念也从容地阐述起自己婚前独立创立并运营一家公司的经历，到最后公司上市。
她的声音平稳有力，完美的反映出她严丝合缝的商业头脑。
坐在中间的投资部总监，原本公事公办的表情渐渐松动，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赏和惊叹。
这一位面试人，所展示出的格局和对商业本质的洞察力远超他们预期。
然而，当沈念回答完毕最后一个问题，总监脸上的欣赏迅速被一种复杂难言的尴尬取代。
他翻看着沈念那份堪称完美的简历，声音有些遗憾：“沈小姐，您的履历非常出色，非常符合我们对于这个岗位的要求。”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不伤人的措辞：“但是经过我们慎重的考虑，一致认为，这个职位并不适合你。”
沈念心猛的一沉，她没错过总监脸上无法掩饰的为难。
瞬间明白，现在找工作早已不是各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本事与门路缺一不可。
这个位置的主人，早已被门外那个张扬的女人提前告知过她。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混杂着被愚弄的愤怒，悄然攥紧她的心脏。
道谢后，她起身离开。
同一时间，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没，商彦行靠在宽大的座椅内，长腿交叠，姿态带着一种掌握全局的慵懒。
大面前的朝大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面试过程。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平静离去的纤细身影。
当那位总监用拙劣的借口拒绝沈念时，商彦行眼眸骤然眯起，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厉色，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光滑的黑檀木桌面。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签字的特助，后背瞬间崩塌，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商彦行拿起加密座机话筒，直接按下。
对面几乎秒接，视频监控里，电话那头的总监动作猛地一顿，拿起听筒强装镇定。
“商总？”
商彦行低沉平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不出丝毫情绪，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想知道，是哪个环节的评估让你认为一位能独立创业，精准定位市场，并稳定建立商业渠道的候选者，为匹配不上一个项目经理？”
他的语气称得上温和，可却让总监如坠冰棺，握着听筒的手抖成筛子，后背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浸湿。
“商总…我”总监语无伦次，这个职位的候选人是别人倾点的，没想到总裁百忙之中居然会关注一个项目经理位置的招聘。
商彦行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希望明天在人事部看到你的辞职申请。”
说完，直接挂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总监面无人色的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从鬼门关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