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成和沈曼出狱了。
十年的牢狱生涯，早已磨光了他们所有的锐气。
顾言成头发花白，背也驼了，像个干瘪的小老头。
沈曼更加是苍老不堪，脸上布满了皱纹。
他们站在林氏集团摩天大楼的对面，看了许久。
新闻上，循环播放着我的采访。
“林氏集团新任总裁林菀，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商业天才”
沈曼看着屏幕上那个年轻、漂亮、气场强大的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是她是那个扫把星她抢走了我的一切”
顾言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撞在墙上。
“闭嘴！如果不是你这个蠢女人，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们像十年前一样，当街厮打起来引来了路人围观。
我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通过监控，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助理问我：“林总，需要把他们赶走吗？”
“不用。”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让他们闹。”
我让人把他们十年来的“光辉事迹”，做成了一份档案。
他们在狱中，因为积怨互相揭发、陷害，斗得你死我活。
顾言成被打断了一条腿。
沈曼被毁了容。
我让人把这份档案，连同我的一张名片，“匿名”送到了他们住的出租房里。
他们很快就找来了。
跪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菀菀！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好歹养了你一场啊！你不能这么绝情！”
我让助理请他们进来。
我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养我？”我笑了，“是把我当成你们翻盘的工具，还是把我扔在雨里自生自灭？”
他们脸色一白。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我拿出两份文件。
“第一，去非洲的矿上挖煤，包吃包住，干一辈子，或许还能攒点钱养老。”
“第二，”我顿了顿，眼神变得玩味，“我听说，你们在狱中，感情还是那么‘好’。”
“我名下有个真人秀节目，专门直播夫妻情侣互相背叛撕斗的戏码，收视率很高。”
“你们可以去参加，把你们十年前的故事，还有在狱中的故事，都原原本本地演出来。表现得好，出场费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他们，目光似笑非笑。
“选吧。”
沈曼毫不犹豫地指向了第二份文件。
“我选这个！我要去！我要告诉所有人，顾言成是怎么骗我的！”
顾言成也红了眼。
“去就去！我也要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女人的心有多毒！”
当天晚上，这档名为《最后的审判》的节目，就开播了。
顾言成和沈曼在镜头前，把他们所有的丑事，所有的阴谋，所有的不堪，都暴露无遗。
他们互相咒骂、撕打，揭露对方最阴暗的秘密。
收视率，前所未有的火爆。
他们成了全国最出名的“疯狗夫妻”。
而我和外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好戏。
外公给我递过来一块切好的苹果。
“菀菀，都结束了。”
我点点头，靠在外公的肩上。
是啊。
都结束了。
前世的林菀，被他们联手推进地狱。
今生的我，亲手为他们打造了一座，永世不得翻身的地狱。
窗外，夜色温柔。
这一次，我的人生，终于只剩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