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如死一般沉寂,无人理会叶知书因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
只有在输液管快空的时候,护士才会面无表情的换针。
喉咙里的灼痛使叶知书每一次吞下口水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渐渐的,她感觉整个胸腔都弥漫着隐隐的钝痛。
熬了一夜,叶知书几乎虚脱。
天快亮时,护工粗暴地扯掉叶知书嘴上的胶带。
“啊!”
一阵刺痛,叶知书唇角的皮肉被胶带撕开一部分沾在胶带上,顿时唇边渗出血珠。
护工丢下一句“可以了”,转身收拾好东西离开,仿佛在处理一件垃圾。
医生检查后神色紧锁,
“声带水肿严重,半个月无法发声。”
叶知书无声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医生走后,病房里静得能听见输液管滴答的声音。
叶知书靠在床头,看着窗外。
一直坐到黄昏,沈之行的助理奉命来接她回去。
刚进别墅,在沙发上坐着翻剧本的沈之行抬头看过来。
他一眼注意到叶知书唇边凝着的血痂,是胶带撕扯留下的伤口。
看着脸色惨白的叶知书,他微微顿住,心情有些复杂。
正在这个时候,江晚清端着煮好的梨汤出来。
她身上穿着的是沈之行的家居服,面露关切,
“姐姐,我炖了梨汤,趁热喝。”
叶知书没接,也没动,喉咙里的灼痛时刻提醒着她,她现在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江晚清识趣的走开,顺势将汤放在桌子上,不安地坐在沈之行身边。
沈之行搂住江晚清,关切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晚清皱着眉,“最近私生粉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就像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一样。”
她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叶知书,叹了口气,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沈之行顺着江晚清的目光看向叶知书,眸色暗沉。
刚刚被勾起的那点不忍,此刻被怀中江晚清颤抖的身子搅得七零八落。
沈之行温柔地安慰道,“以后出门都让保镖跟着。”
江晚清立刻摇头,姿态柔弱,一副对叶知书担心的模样,
“现在应该多照顾姐姐。”
沈之行看着如此懂事的江晚清很是怜惜,语气轻淡,
“不用管她,我会让助理看好她。”
叶知书没再看沙发上的两人,转身径直回了房间。
傍晚,沈之行送江晚清去参加电影节的活动。
叶知书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驶离的汽车,心里松了口气:
还有一周她就要正式前往国外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疲惫的叶知书沉沉的睡去,却在半夜被院内急促的警笛声吵醒。
她心里一惊,急忙下楼。
警察看见她立刻出示证件,
“叶小姐,您涉嫌泄露江晚清女士的隐私导致她被人恶意泼硫酸受伤,请跟我们走一趟。”
叶知书喉咙里灼痛愈发清晰,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