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宴既然能是傅年的死对头,那地位不可能低到哪里去。
傅年收回理智,沙哑着嗓音:
“阿韵她失联之前,和你们警察局有接触,你们应该知道她的下落。”
“让她别闹了,我现在知道错了。”
臣宴笑了,指了指脑袋。
“傅大总裁,你应该去治治,脑袋里短剧塞多了吗?”
“你害死周韵的妈妈,害死她那么多个孩子!”
“你是不是大脑前额叶发育不全啊,你痒了不能用拖鞋拍吗?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说着说着,看着臣宴红了眼睛。
我露出一丝讶然,我和他明明不算有什么交集。
“可惜,这个傻女人都死了,也没办法追责你了,到死都那么蠢。”
“早知道这样,挖墙脚我也该把周韵抢过来的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她,我上小学就认识她了,凭什么输给你!”
这话几乎让我的魂体受到冲撞。
我和臣宴大学只有几面之缘,而且他大二就参与了征兵入伍的计划。
看到他陷入思索后,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的银链,我瞳孔微缩。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工薪家庭,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妈妈不仅要在厂里上班,来学校接我的时候,还会顺便蹬上三轮车收废纸。
因此,我没少被同龄学生欺负。
直到有个插班生成了我的同桌,经常让我给他跑腿。
有次因为收作业,班上的男生想给我教训,把我锁进厕所,是他把他们打跑把我救下。
可惜他实在孤僻,老师们又对他的名字讳莫如深,他只待了半学期就又转走了,我对他的印象只剩下手腕上一条特别的银色手链。
像一条缠绕在他手腕的银色长蛇。
大学时,傅年作为商科学生,成绩不算拔尖。
我为了勤工俭学,做起了家教。
一来二去,某个情人节,他突然从抽屉里抽出一束玫瑰,
我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看到他的书柜上,摆着一条熟悉的银链。
我吞了吞口水,问他,“你知道大桑树小学吗?”
傅年努了努嘴,“知道,我在那里读过两个月的书。”
听到这个回答,我在傅年带着惊喜的眸中,将玫瑰上的戒指套在了指上。
“我答应了,男朋友。”
傅年撕心裂肺的吼声,将我的思绪打断。
他看着臣宴,“你不甘心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周韵喜欢的人不是我!可我就是娶到了她!”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她把我当成你爱得要命,我就爽得不得了。”
“她那么骄傲,还不是得乖乖给我当家庭主妇,我玩女人,还不是得纵着,你信不信,这次她还是照样原谅我?”
大门被推开,一沓文件被甩在地上。
“臣局”
为首的男人声若洪钟,打断傅年的话:
“姓傅的小子,你爸妈都看出不对劲让我帮着查儿媳妇下落,你跑到我们警局撒疯要老婆?”
“这是周韵的档案资料,你要是个男人,就把线索补上,还她们母女一个公道!”
我飘在展开的资料面前,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暖流。
我不知道臣宴的心愿,他却为我和妈妈的正义奔波这样久。
可惜我一开始便爱错了人,连带这一生,都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