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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峥一愣,脸上的狂喜僵住了。
「没没什么」他眼神躲闪,语无伦次,「我那是胡说的,胡说的!」
「是吗?」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你既然知道柳丞相的秘密,你猜他会让你活多久?」
「说出来,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程远峥思索良久,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
「是柳丞相!是他找到了我!一是可以帮我稳定将军之位。」
「二是二是在雁门关之战中保我安全。」
我握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
难怪他当时能安然回京。
「柳丞相可是与北狄人通信?」
程远峥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柳丞相通过一个北狄商人,将行军图泄露给敌军。」
「那个商人叫哈丹,每隔一月,便会来京城的‘同福酒楼’与柳丞相的人接头!」
「婉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涕泗横流。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一脚踹开他:「滚。」
同福酒楼。
我换上一身男装,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静静地等着。
很快,一个穿着貂皮大衣,身形彪悍的北狄商人,走进了对面的房间。
我的人早已在酒菜里下了药。
不多时,哈丹便昏睡了过去。
我推门而入,从他怀中搜出了一封还未送出的密信。
信上,是柳丞相的亲笔,写着我军下一次粮草运送的时间和路线。
我捏着那封信,杀意在胸中翻涌。
回到府中,我连夜写了一封奏折,将所有证据一并呈上。
第二天,齐司恒没有上朝。
他直接带着禁军,包围了丞相府。
柳丞相被从被窝里拖出来时,还穿着里衣,一脸惊恐。
「陛下!您这是何意?老臣犯了何罪?」
齐司恒将那封通敌的密信,狠狠摔在他脸上。
「你这老狗!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结外敌,谋害忠良!」
「朕今日,就要为沈家十二条英魂,讨回一个公道!」
柳丞相看到那封信,面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柳家被抄,家产充公,所有党羽一并下狱。
柳茵茵被抓时,还指着我破口大骂。
「沈希菀!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冷眼看着她被拖走,没有半分波澜。
作恶者,从不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