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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铃发来消息:“我刚刚才知道,他追到伦敦去了!怎么样?你们见到了吗?”
我回复:“嗯,刚把他打发走。”
林铃立刻打来视频电话:“快告诉我细节!他是不是痛哭流涕求你原谅?”
“差不多吧。”我耸耸肩,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茶,“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宋声梨了。”
“干得漂亮!”林铃在屏幕那头挥舞着拳头,“我刚刚没和你说完!你知道吗,他现在在国内可惨了。秦雾雾那事闹得人尽皆知,他实习的公司听说后直接取消了他的offer。他爸妈气得要死,说他丢了江家的脸。”
我轻轻摇晃着水杯:“这是他自找的。”
“可不是嘛!”林铃撇撇嘴,“对了,你那边怎么样?适应了吗?”
“挺好的。”我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教授很欣赏我的论文,还推荐我去bbc实习。下周有个学术交流会,我可能会做报告。”
“太棒了!”林铃欢呼,“我就知道你会发光发热!比跟那个渣男在一起强一万倍!”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我走到书桌前,翻开明天要交的论文。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我没再掀起窗帘。
三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也是一本精装的《小王子》,扉页上写着:“给永远的小王子,愿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玫瑰。——林铃”
我笑着把书放在床头,这是我来伦敦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来自真正的朋友。
与此同时,江鹤里依然每天出现在我的公寓楼下,有时拿着一束花,有时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选择无视他,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和生活。
一周后的早晨,我发现楼下终于没有了他的身影。
同一天,林铃告诉我:“江鹤里回国了,听说他爸气得住院了,公司也出了问题。”
我没有回复,而是明白,过去的宋声梨已经和那些记忆一起,被永远留在了国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在伦敦已经一年。
这一年里,我的论文获得了学院最佳论文奖,bbc的实习转为正式工作,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偶尔,林铃还是会发来关于江鹤里的消息,像是他家的公司破产了,他和父母搬到了小城市,秦雾雾卷走了他最后一笔钱等等。
这些消息就像遥远国度的一场闹剧,与我再无关系。
第二年的春天,我在泰晤士河畔遇到了亚历克斯,一个金发碧眼的剑桥博士生。
他和江鹤里完全不同,开朗幽默,从不吝啬赞美,第一次约会时,他为我点了一杯热可可。
“你不喝酒吗?”他好奇地问。
“胃不太好。”我微笑着解释。
“那以后我们约会都去咖啡馆。”他眨眨眼,“或者图书馆,听说你是学霸。”
我笑了,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