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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里有一股特制的木质香,闻着很让人心安。
我回过神来,望向身侧脸型流畅的男人:“谢谢你今晚帮我。”
指着夹着未点燃的烟,谢厮夜轻笑:“谢什么。”
“谢厮夜,你帮了我,今晚傅严的名声算是在这个圈子臭了,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忘记。”
我答应跟他走,留在他身边。
傅严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得到的。
始者是我,终者也是我。
就在我以为谢厮夜要开始规划怎么用我相术师的身份时,他却莫名其妙的来了句关心的话。
“嫁给傅严的这三年不幸福吧,你都瘦了。”
我诧异的抬头,措不及防和他对视。
我和谢厮夜是高中同学,两家父母又相识,当年想娶我的不止傅严,还有谢厮夜。
当时我对谢厮夜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对他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冷相宜,那等我能转正的时候,你告我一声。”
可惜他没等到,他出国深造没多久之后,我便和傅严结了婚。
再次见面,我已经成了傅太太。
我以为一道身份的鸿沟足以将我们这些年的情分都捻灭,但谢厮夜,他还和原本一样。
甚至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实在不想和傅严过了,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被诬陷成为嫌疑人时,也是谢厮夜花大价钱为我找律师打官司,塞钱将我保释出来。
想到这些,心头的哽咽难以消除。
“人不是我撞死的。”
“我知道,我正派人查当晚的监控录像,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
我点头,怕他看见我哭,默默地将头转向窗外。
“傅严倒不像是会心甘情愿签离婚协议书的人。”
我看着窗外,没有转头:“他会签,他喜欢慕明珠,不舍得让她身败名裂。”
谢厮夜故意搭话:“哦,冷相宜,你头发好香,衣服也很漂亮。”
“饿吗?要不要去吃晚饭,吃你高中最喜欢的那家。”
“过两天的同学会你去不去?到时候我允许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席。”
“你不愿意?小爷我还不愿意呢!”
“路边的狗在撒尿,你快看”
我没忍住破功,我知道,谢厮夜是故意在逗我笑,就像小时候,我每次生闷气那样哄我。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找些最笨的方法。
他觉得只要我笑了,所有的事就都是小事。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谢厮夜家。
没过多久,他终于查到当时慕明珠醉酒后撞人的监控录像。
但视频很模糊,唯一的证据,就是需要慕明珠朋友们的指控,同时,他们也是整个现场的见证人。
“他们的嘴巴很死,我什么都闻不出来。”秘书惭愧的说。
谢厮夜边说边剥荔枝,又将剥好的荔枝塞到我嘴巴里。
“采用特殊手段没有?”
“没”
谢厮夜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给我砸。”
秘书疑惑道:“把慕明珠那些狐朋狗友的家砸了?”
谢厮夜闭了闭眼:“我让你拿钱砸,砸到那些人愿意指控慕明珠是杀人凶手为止。”
到此,我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