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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拿着一根树枝，在沙滩上写写画画，都是一些奇异恐怖的符号。
“2015年7月5日，一个叫莉莉的女孩子刚拿到大学录取证书，她很高兴，因为那是她离开家乡贫困村，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时机。”
“莉莉？你说的女孩是你对吗？可你不是城市户口吗？”
“嘘。”我用食指抵着嘴唇，“我讲故事的时候可不喜欢被人打扰。”
梁警官皱着眉，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我看着远处的海浪，眼神晦暗不明。
“那年女孩兴高采烈地拿着通知书找到父母，可她爸一巴掌就把女孩打趴下，拿出一张合同，说已经给她找到一份高工资的城里工作，只有拿了钱，才能给眼瞎的妈妈做手术治病，让她重见光明。”
“那个叫林姨的女人看起来特别温柔善良，她握着女孩的手，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除了50万合同定金外，每个月女孩还能挣到10万，这样一年就有120万，这对贫困村长大的女孩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
她是不愿意去城里的，她想要好好学习，追逐自己的梦想，可是爸爸的殴打，眼瞎的妈妈在家受气的模样，让她十分害怕。
她如果不答应，不但没书可读，很可能会和妈妈一起被她爸活活打死。
于是她接受了那份合同，跟着林姨来到她家。
一切都好，毫无征兆过了半个月，有天晚上林姨的儿子进来房间，握着她的手，兴奋地说大功告成，她明天就能开始上班了！
天知道女孩有多么高兴。
可下一秒那个叫林晋的男人把她扑倒，告诉她从今天开始，她就会成为一名代孕妈妈，她的学历年龄家世全是假的，让她记住自己是清北毕业的高材生，只要顺利生下富商家的男娃娃，以后不愁赚不到钱。
那天晚上，林晋侵犯了女孩。
讲到这里，梁警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出现了一丝于心不忍。
他喉间哽咽，“那女孩既然知道他们干的是犯法的勾当，为什么不报警呢？强奸是重罪，关押妇女私下交易代孕也是重罪，每一条都足以令他们伏法。”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
“梁警官，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没想过你竟然这么天真。”
“在法律以外，是你看不见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你能想到的，其实那些坏人早就想到了。他们很快就把女孩的父亲杀死，将她最重视的母亲抓起来，威胁她如果敢逃跑，就把她母亲砍断手脚，做成人彘，塞进花瓶里，放在东南亚展览，把她变成‘花瓶阿姨’。”
即便女孩真的想逃跑，可林姨家全是浑身肌肉的打手，少说三十人，她被关在房间里，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医生把粗粗的针头扎进她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