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心见宋建那么的自信,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刚刚就是这人差点将霍奶奶差点给推倒了。
她藏在衣角的手紧紧地握紧,看向霍启放:“大少,我想请问这世上有没有哪一条律法是指明,如果没有搜查出东西,他们该如何?”
宋建国对自己很有信心,那文件有他的手笔更有敌国的东西。
是谢家的人拿过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在霍家,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什么也不懂,乱来。
霍启放听出了黎初心的意思,“按照华国的律法第六百四十六条律法,如果持有搜查令没有搜出绝密文件,像他们这样的人是犯法,按军法处置记大过。”
“严重可能要判刑的。”
黎初心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宋主任,你刚刚也都听到了?如果你没有在霍家这里搜查出你说的绝密文件,军法处置。”
宋建国很自信地挺直他的胸膛,语气中带着对小孩子的不屑:“哼,你们放心吧,我是据可靠线人的消息。霍首长跟敌特有联系,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你这里不是?”
黎初心看向一边的宋主任:“那我们就等着瞧。”我会让你什么也搜不到。
霍启放的心很乱,很不安,但是看见黎初心平静,安心的模样,他不安的心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安静,不在那么焦虑。
谢成带着人在霍家搜了很久,来来回回地搜查着,发现什么也没有搜到。
在霍家的地缝也搜了,宋建国说的什么绝密文件没有。
他向自己的女儿打了一下眼色,见女儿点头,那就表明那份文件是在三楼霍首长住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
“宋主任,没有找到。”他朝宋主任说道。
如果没能在霍家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那就代表着他们革委会的人不能对霍家实行抄家,更不能将霍家的东西搬走。
一整个都慌神。
宋建困心里着急,骂着:“你们几个继续去找啊,留在这里做瞎站着这是做什么?”
搜查的人又找了好几个小时。
这时刘二从二楼的房间找到一个文件。
“主任,找到了,找到了,这个文件在这里。”刘二拿起绝密文件兴冲冲地从二楼冲下来。
宋建国兴奋地说着,“谢成,搜到霍首长跟敌特的证据,你还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搬东西?”
谢成一听找到了,也知道这事成了,他好几次来霍家就看上了霍家挂在墙壁上的挂钟,这可是西洋人那边传过来的玩意。
谁拿着,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来人啊,你们几个去将挂在墙壁上那个西洋钟给我拿下来。”
霍奶奶一听见从自己家里搜出跟敌国勾结的信,她神气挫败,又一脸不相信说着:“不可能的,我霍家三代从军,是个忠义之辈,忠君爱国。绝对不可跟敌国通信的,这是不可能,不可能。”
黎初心发现奶奶在听见搜查出那份绝密信后,声音一下苍老很多。
精气神好像一下落下了不少一样。
她也觉得霍家的气节,家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启放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手上写着的绝密档案,他知道霍家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他现在站在这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看着他们在霍家搬东西走。
眼争看着霍家要去下放。
他是一点方法都没有。
宋建国拿着手上的文件往手上连拍了三下,“老太太现在都证据确凿了,你还说这事不可能,不可能。”
“还真的是应了那一句话,不到黄河不死心。”
“来人,搬东西的搬东西,将这几个人都给我用手铐铐走咯。”他盼了那么久的事,这一刻终于要实现了。
黎初心:“且慢。”
站在霍家门看热闹的人,听见真的从霍家搜到跟敌国的文件。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你一嘴,她一嘴的说着。
“没有想到,霍首长竟然是这样的人?”
“按我说,搜到这样的东西一般都得安排去下放的,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抄家还是小事,这估计严重点的还是要枪毙的。”
“我怎么觉得霍家不是这样的人,你们看看那个霍家的继女,也没有提前走,这姑娘心眼是实,但也是个好姑娘啊。”钱大妈是觉得霍家那样的家庭不可能出这样的事。
张大妈拉着钱大妈小声嘀咕着:“现在都什么年头,没有不可能的事,昨日看着风光的,今日下大狱的人就大把不是吗?”
“是啊。”
黎兮兮激动握着自己的袋子,现在终于能看见振奋人心,霍家被搜查绝密文件的事。
哼。
这下,黎初心你逃不了。
要下乡,去割永远也割不完的猪草,让你活该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倘若你好好听话,在黎家待着,她还能大发善心让黎初心回来住。
现在,就算是黎初心跪下来,她也不可能让黎初心回来黎家跟她抢夺黎家人对自己的宠爱。
越看越兴奋。
黎建寒看着黎初心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心想,只要黎初心跪下来求他,他会念在他们两个是兄妹的关系,让她回来黎家。
对她重新定规矩,她现在性格太坏了。
他耐心地等着黎初心下地求着他,到时他让黎初心回来,给她定规矩好好磨磨她身上的急性子,让她早上六点起来做早餐,扫地,脱地,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
做一日三餐。
缝制衣服,贴补家用……。
毕竟她身上始终流的都是黎家的血,他当大哥的小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事。
黎建武看见霍家倒霉的事,他心快乐是因为,黎初心终于没有人可以依仗了。
以后得回来黎家,还不得夹着尾巴来做人。
到时候,让黎初心将那份他写的欠条撕了,这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然后,让黎初心继续回黎家村,给大队踩缝纫机,每个月还有钱给他贴补。
一个月有四十多块钱。
他可以买些肉吃,剩下的,他要留下来给兮兮买些漂亮的衣服,一些胭脂粉,在他心里面黎初心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兮兮。
黎初心连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兮兮。
黎初心站在霍家客厅,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黎家几个兄长怎么定义,以后该怎么拿她当牛来使用。
当血包来吸。
霍家客厅。
黎初心看向来人:“你们慢着。”
“宋主任,我想请问你们手上拿的这份文件是在哪里拿的?哪里找出来的?”
不等宋建国说一句话。
刘二高举着:“我知道,这文件是我找出来的,就是在走廊最里面靠左边的小房间找到的。”
“是一个红色格子斜垮腰袋找到这个绝密文件的。”这东西是他找到的。
他肯定记得是在哪里找出来的,谁也休想跟自己抢走这个功劳。
所以刘二回应的特别的大声。
宋建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总之这文件可算是找出来了:“东西都在这里,跟在哪里找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从霍家找出来的吗?”这有什么毛病,没毛病。
他要的就是,东西是从霍家找出来,霍家必须得消失。
只有霍炎没了。
这京市的首长位置就没有人能够跟他抢了。
黎初心看向眼前的人,“宋主任,这事还就不一样了。我姓黎,她姓谢,我跟谢芯芯都不是霍家的人。”
“这若是我们的包里找到,那跟霍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看向谢芯芯。
看出了谢芯芯脸色苍白,后背的衣服浸着冷汗,很好谢芯芯,原来你也会心虚的是吗?
不错,她今天便让谢芯芯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自食恶果,让她明白什么叫投注到别人身上的恶意会用某种方式传到她身上。
宋建国一听,这才明白过来他刚刚这是好像掉进一个坑了,还出不来了:“那个红色格子的袋子究竟是谁的?”这是什么歪理,但是这个歪理好像有那么一点对一样。
不过东西在谁的包包里。
但是里面的文件名字不会错,写的都是霍家人的名字。
谢芯芯经这么一凶,这才缓过神来,“宋主任,那个红色格子的袋子是我的。”她默默举起自己的手。
她记得自己明明将文件投放在黎初心的包包里,怎么出现在自己包包里,黎初心该不会以为将这份文件重新放回她袋子里?
就以为,没事了?
农村出来的无知女人,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
文件里的名字写的是霍家的名字。
在场的所有人也是这么认为,认为黎初心想法太简单。
就连霍启放也是这么认为的,黎初心还是太年轻了,他爹的死对头想要置霍家于死地,怎么可能就这点?
他不想也知道那份绝密文件里,写着他老爹的名字。
就算是打开了又能怎么样?
但是他从黎初心身上看出一抹平静,神情淡然,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安然的态度感染了他。
他将一切原因全都归于黎初心涉世不深,不知这事情的利害处。
霍老太太也注意到黎初心身上的变化,她不会看错人的,初心这孩子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孩子,别怕你看到什么,想说什么那便说什么,有奶奶在这里。”
她一又苍老的手紧紧地握着黎初心的手,给她力量。
她以为初心年纪小看见这样的场景会害怕,她一个老婆子拉着她的手,给胆子她。
黎初心回握着霍奶奶的手,“奶奶,你放心。”
朝宋建国说道:“那你打开来看看,总不能一份牛皮档案上面什么也没有的东西,就以这么一份盖下霍家所有的罪名。”
“想定下霍家的罪名,那就请你拿出一份证据,否则我们不服。”
霍启元站在门外听见初心那句铿锵有力的话,他大为感动,连初心也都替他们霍家说话,他是霍家的一份子更得要站出来:“没错,我们不服,不服,一个什么也看不到信件,就想用这个定我们霍家所有人的罪,我们不服。”
“宋主任,想陷害我们霍家,就用这种这么不入流的手法?这去到哪里,也没有服气的不是吗?有句老话说得好,就算是要死,我们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不是吗?”霍启放见黎初心起了个头。
他明知道等待着霍家的下场是什么样子,也顺着她的话去说。
她刚刚说话的样子特别的有感染力。
黎初心看了一眼他们,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有撑着的感觉真的好。
不像在黎家,在自己几位亲兄长面前。
自己无论怎么做,他们都是打压自己的,而黎兮兮无论她怎么做,也总是夸黎兮兮的。
她总是那个心眼多,坏,城府极深的人。
她看向站外面的黎家人,她知道黎家的人站在外面这么做是想做什么,为的是想看霍家人倒霉。
估计,他们现在的希望要落空了。
宋建国在所有人逼问之下不是很情愿地将手中的文档撕开。
从文档里面抽出一封信。
黎初心速度极快地来到宋建国身后边,看着他手上的信大声地读了出来:“谢成将伤寒菌下在云城上空,还有谢书阳??”她故意将嗓子扯得特别的大。
扯开嗓子喊着,很刻意,特别的刻意往霍家门口喊一声,“你们谁知道,谁是谢成的,谁是书阳的?这两人跟敌国敌特勾结,说是要在云城,给云城的百姓下伤寒菌。”
“还是下一大片,那伤寒菌是什么东西啊?”
她最后嗷嗷了两三遍,尤其是在嗷嗷谢家人的名字时,嗷嗷得特别的亮。
这不站在外面吃瓜的看客们,不想听见也将这事听得清清楚楚的。
“谢成,谢书阳,这两人的名字咋那么的熟悉啊?”钱大妈嘀咕着。
张大妈拍了一拍自己大脑门,一跳起来,“哎呀,妈呀,我知道这是谁了。谢成,谢书阳不正是谢家的人吗?他们现在不全都在霍家门口站着的吗?”
“不对,谢书阳没有在那站着,谢成不正是革委会的主任,他全名就是谢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