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感觉到了危险,或许不致命,但绝对会窒息!
严初九的一双手,不止能烹饪美味佳肴,能钓获百斤巨物,更是情爱的魔术师。
为了避免自己沉沦,她理智又艰难的张了嘴,“早天好像晴了。”
舷窗外阳光刺目,晴得不能再晴!
严初九没有看向外面,依旧胶着在她脸上,仿佛窗外那点阳光远不及她此刻的生动来得耀眼。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小巧精致,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像最上等的羊脂玉。
那耳垂,明显就是羞涩的告密者。
昨晚那些克制的、被风雨掩盖的念头,此刻在明媚的阳光下,如同潮水般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带着灼人的热度。
严初九挪了挪,身体微微前倾。
安欣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意图,呼吸猛地一窒,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地颤动起来。
她没有后退,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那微微颤抖的唇瓣,像无声的邀请,又像是某种认命般的默许。
距离在毫厘之间,空气中弥漫着进入付费内容的倒计时!
“呜——”
在严初九的唇即将落下,两人呼吸彻底交融的刹那!
一声嘹亮又穿透力极强的汽笛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海面的宁静,也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了这方寸之间的暧昧旖旎!
两人同时浑身一震,触电般猛地分开!
速度之快,就像鱼脱钩!
安欣几乎是弹射着坐了起来,背对着严初九,手忙脚乱地系上后面的排扣,整理起紊乱的衣领和头发!
她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分不清是羞窘还是后怕。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严初九也猛地坐起身,懊恼地抓了把头发,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
只见一艘钓鱼艇正劈波斩浪,利箭般朝着他们这艘孤零零的游钓艇疾驰而来!
那明显就就是之前自己卖给叶坚叶强两兄弟的那艘。
船头上,一个穿着利落冲锋衣、扎着高马尾的身影清晰可见!
是叶梓!
她来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严初九心里哀叹一声,刚刚酝酿到顶点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个干净,只剩下满心的尴尬和一丝莫名的恼火。
他看向安欣僵硬的背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安医生那个叶梓到了。”
安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狂乱的心跳和脸上的热意,这才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冷!
只是那眼神深处残留的一丝慌乱和唇瓣上不自然的嫣红,还是泄露了刚才的惊心动魄。
“嗯,看到了。”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平静,带着点刻意疏离的意味,“你先出去吧,我整理一下!”
“好。”
严初九点点头,逃也似地跳下床,快步走出了船舱。
海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心底那份刚刚点燃又被硬生生浇灭的躁动。
安欣看着舱门关上,这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指尖抚上自己依旧发烫的唇瓣,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刚才如果钓鱼艇再晚来十秒钟
她不敢再想下去,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个危险的念头连同那令人心悸的触感一并甩开。
只是心底那裂开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扎根,再也无法忽视。
有些种子,一旦种下,狂风暴雨也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