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大能干,老二和老三机灵的很,生意真是越做越大,镇上谁不知道靳家兄弟的凉果,还是你有本事,能把这家里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哪里像我。”刘大娘想到给出去的五两银子,“哎,你这么多银子给出去了,就不怕家里有个万一?”
禾云意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傻,那修大坝的银子是铁定要出的,我儿子笨得要死,出去也只会是给人添麻烦,况且老大媳妇也快要生了,我总不好让老大去吧,这说不过去。”
“是,是。”刘大娘干笑了几声,“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罗嫂子最近说你的钱是以前靳老二给的,被你藏起来了,现在靳老二死了,你带着钱养自己的几个孩子,把老四和老五赶出去,现在你们一家分了家,老四按理也是要去修大坝的,不过被靳大年给拦下来了,老四过继给了自己当儿子,他家那口子不答应,昨天还闹了来着。”
“过继?”禾云意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那靳如景能答应?他现在不是一门心思要攀附县衙的少爷?”
刘大娘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刘黑子去找那靳如瑛,恰好碰上了林家的女儿和她在一起,两人都被抓去了福顺赌坊,还是村长带着人去救回来的,林家的女儿现在被关在家里,门都不让出,现在这事林家没有让人知道,瞒的死死的,你说这好好的女儿家进了赌坊那个地方,说什么清白,也没有人相信不是?”
这一件件,还真是半天没出门,外面都闹翻天了。
“所以,靳如景是因为靳如瑛,才答应了给靳大新做儿子的?”
“一半一半。”刘大娘喝了一口碗里的茶水,酸酸甜甜的,很解渴,“你这是什么呀?酸酸的甜甜的,喝起来像茶,好像又不是茶。”
“这是我自己做的柠檬茶,这个就是柠檬,我自己山上挖的树,看起来像橙子才挖回来的,没想到这么算,我放了点糖和茶水,这么热的天,放井水里冰镇半天,喝起来解渴。”
禾云意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催促道,“你快和我说说,那靳如景咋想通的?”
她对靳如景也算是有些了解,就靳如景那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当一个农夫的儿子呢?
好不容易赌鬼爹死了,后娘也赶走了,巴不得尾巴都翘起来了,现在靳大新趁火打劫当他爹,禾云意也觉得意外。
“还能是啥,那靳如瑛进了赌坊,那要是不还钱,就得进花楼,那靳如景今年可是要参加考试的人,村里的人都知道进了赌坊,他要是不把人救出来,那还得了,他难道就不怕将来这事传到圣人耳朵里?”
刘大娘嗤笑一声,“靳大新给了他十两银子,靳如景想都没多想直接签了过继的文书,那靳如瑛出来之后,直接被靳大新找了县城的人家,说是给人家当填方,那人家里生意做得大,就想要个好生养的女子,给家里生个娃,听说就是年纪大了点,但是给的聘礼多啊,据说给了一百两银子呢。”
“这么多!”禾云意咋舌,“那靳如瑛能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长兄如父,你们家老四也是个心狠的,自己亲妹妹,竟然嫁给那样一个人家,当她爹都够了,你说说,这都是啥事,是不?”刘嫂子撇了撇嘴,“你是不知道啊,那靳如瑛昨天晚上回来,那个闹啊,都快要把靳大新家拆了,我家离靳家近,听得清清楚楚,你家老四只丢下一句话,要么嫁人,要么被刘黑子抓去花楼,那丫头哪里敢闹,不过,我估摸着,那丫头八成不会这么算了。”
禾云意倒是认同,靳如瑛从小心高气傲,要她嫁给这么一个年纪能当自己爹的男人,还不如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