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有一幢小楼,带一个小院子,可以停车。
肖义权直接把车开进去,下车,前日那瘦高警察刚好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肖义权立刻问:“丁队长在哪里?”
瘦高警察已经知道是肖义权帮丁靓影挡了一刀,看他还蛮顺眼的,却问:“肖义权啊,你找丁队做什么?”
“你先别问,她在哪里?”肖义权问。
见瘦高警察不答,肖义权急了,大声喊:“霸王花,你在哪里?”
居然直接喊霸王花,瘦高警察都无语了。
这时二楼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丁靓影,应道:“我在这里。”
“哦。”肖义权立刻上楼。
丁靓影应了声,瘦高警察自然不会拦,却是一头雾水。
肖义权这么急匆匆的跑来,看情形,好像还是丁靓影叫来的,什么意思呢?
不过他不好问,要是男同事,他可能还跟上去看看,丁靓影是女子,那就不方便了。
肖义权上楼,见丁靓影侧坐着椅子上,左手按着腰,满脸痛苦。
肖义权灵觉一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丁靓影的伤,提前发作了。
“你的伤怎么会提前发作,你受了寒?”他急问。
“嗯。”丁靓影点头,痛得脸都皱了起来:“我上午抓一个嫌犯,他跳江里,我跳下去抓他,衣服都湿了,一直到回来才换。”
“这两天降温了,你还跳江。”肖义权恼火:“至于那么拼不?”
“这是我的工作。”丁靓影回了一句,腰间却抽痛一下,她呀地叫了一声,身子缩成一团。
看她痛得厉害,肖义权也不好再问了,走过去,道:“你里间房里有床吧,我扶你到里间去治。”
他扶丁靓影到里间,丁靓影在床上趴下。
这么一着床,腿拉直,丁靓影就呀呀呀地叫了起来。
“忍一下。”肖义权道:“你不是霸王花吗?”
丁靓影痛得厉害,嘟嘴:“霸王花也是花好不好?”
“好好好。”肖义权点头:“手拿开,马上就好。”
丁靓影强忍着痛,把压着腰椎的手拿开,同时侧脸看着肖义权。
她心下非常好奇,不知道肖义权要怎么治。
肖义权放下她后,反而退开了两步,隔着两米左右,捏一个剑指,对准她腰部。
丁靓影立觉一股热气扫过来,而且这股热气直接往身体里钻,仿佛身体开了个洞,往里灌热水一般。
在这一刻之前,丁靓影心下其实都是疑惑的,要不是肖义权救过她,展现过惊人的功夫,以及医术,说实话,她真不会这么听话,不但求肖义权治,还让他抱。
可即便如此,她心下也是半信半疑。
然而这热气一透进体内,剧痛的腰椎瞬间舒松,她所有的疑惑,一扫而空:“他果然是个民间奇人。”
心下不疑了,腰椎也不痛了,她安安心心地趴着,却忍不住问:“好热,你这是气功吗?哪一派的功夫啊?”
“不痛了?”肖义权问。
“不痛了。”丁靓影点头。
肖义权道:“再问,就要痛了。”
“嗯。”丁靓影嘟嘴。
肖义权第一次见她嘟嘴,发现她这个样子,很萌。
肖义权发气三分钟,收手,走近,道:“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丁靓影道:“前年,我抓一个犯人,犯人车子突然启动,我闪避不及,给撞了一下,当时治好了的,只不过偶尔痛一下,但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肖义权点点头。
这次大痛,是他诱发的原因。
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道:“你这个腰椎,外面治好了,但里面没治好,有一些暗伤,平时还好,如果受了寒,椎柱收紧,就会压迫神经。”
“是的呢。”丁靓影点头:“我偶尔抽痛一下,好像都是冬天的时候。”
她看着肖义权:“现在不痛了,是完全治好了吗?”
“没有那么容易。”肖义权道:“这个腰是暗伤,在里面,虽然气能打进去,但要治好,至少要治三次。”
“那你帮我治三次好不好?”丁靓影看着他。
“你趴好,我先给你按摩放松,避免肌肉紧张,牵扯到腰椎的神经,然后再给你发气。”
“好。”见肖义权答应帮她治,丁靓影开心地应了一声。
肖义权走近,道:“我先给你松颈,再一路按下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大声叫没事的,不必忍着。”
大声叫?
丁靓影顿时就不应声了。
“我才不叫。”她在心下想。
这时肖义权手压上来,找着穴位,一按。
“唷。”丁靓影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嘴,叫出声来。
真的,这一声,完全就是自发的,根本不受控制。
她一时间面红耳赤:“好丢脸。”
同时咬牙:“一定要忍住……”
不过她显然高看了自己,肖义权再次压下,她脖子立刻抻直,再一次叫出声来:“唷。”
随后,就再没停过,随着肖义权一路按下去,她就一直叫个不停。
瘦高警察虽然没有跟上来,但一直留着点儿心神,关注着上面。
突然听到丁靓影的叫声,他最初还以为听错了。
耳朵一竖,又听到一声,他立刻跑到外面,便又听到第三声。
“丁队。”他心下一凝,双眉急皱,立刻往楼上跑。
这一路跑上来,就听得丁靓影叫了一路,越近,叫声越大。
瘦高警察先前惊疑,等跑到门外,他就听出了不对。
丁靓影这叫声,很怪,不是给打的叫,而仿佛是那啥。
瘦高警察名叫何有志,已婚,对女人的叫声熟得很。
丁靓影这叫声,太像了。
“难道……他们……”
他一时惊疑不定:“不会吧?”
肖义权给按摩了二十分钟左右,道:“松开了,我再给你发发气,你睡一觉,不要下床,避免肌肉紧张。”
丁靓影这会儿就如一根给暴风雨劈下枝头的柳枝儿,趴在那里,整个人都是软的,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先前叫得太厉害,嗓音都有些哑了。
肖义权对着她腰,又发气十分钟,同时念咒,丁靓影就睡了过去。
肖义权把她身子翻转,胸大的女子,趴着睡,醒来后,会非常不舒服。
再扯过薄被单,给她盖上,因为昨天起开始降温了,今天估计只有十五六度,不盖点被子就这么睡,有可能感冒。
盖好被子,肖义权端详了一下她的睡像,确实很漂亮。
他也没有多看,直接走了出来。
何有志不在外面,里面叫声一停,他就躬着身子跑下来了,这时在楼下自己办公室里坐着。
肖义权下楼,还冲他点了一下头:“走了。”
何有志勉强挤一点笑脸,没有应声。
看着肖义权上车,开出去,他不由得握住了拳头。
“真想不到。”他叫。
肖义权对他的误会一无所知,倒是觉得手感不错,回头再打游戏,大杀四方,有如神助。
晚上的时候,收到丁靓影信息:“肖义权,谢谢你了,我现在好舒服的呢。”
肖义权回:“舒服就好。”
丁靓影又道谢:“谢谢你。”
随后,发了一笔五千的转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