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宁王连让她起身的客套话都省了,开门见山,“本王问你,你可是江南瓷商苏家、苏远之女?”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大厅里炸响。
他知道了?
或者说,他只是在诈她?
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承认!
“回父王,儿媳不知父王所说的苏尚书是何人。儿媳的父亲,只是一介江南布商,早已亡故多年。”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稳,听不出任何心虚的迹象。
“一派胡言!”萧礼猛地一拍桌子,“本王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苏远祖籍江南,其族人皆在当年那场大火中丧生,
唯有一个年幼的女儿,流放途中下落不明!算算年纪,正好与你相仿!你还敢在本王面前狡辩!”
“父王明鉴。”苏瓷垂下眼帘,声音略带点委屈,“天下之大,同姓之人何其多,籍贯相同也并非奇事。
儿媳不知是何处惹得父王误会,但儿媳的确不是什么尚书之女。若父王不信,儿媳也无话可说。”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萧礼真真正正的炸毛了。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萧礼怒极反笑,
“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人!”
他一声令下,两名手持水火棍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苏瓷架住。
“父王!”苏瓷脸色一白,挣扎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萧礼冷笑,“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本王就只好用点手段,帮你把实话想起来!给本王打!重重地打!”
“王爷,使不得啊!”一旁的赵姨娘假惺惺地站出来劝阻,“世子妃身子娇弱,万一打出个好歹,世子回来,妾身怕您不好交代啊!”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像是火上浇油。
萧礼本就因萧执而心生忌惮,此刻听她提起萧执,更是怒火中烧。
“他敢!本王教训自己的儿媳,还轮得到他来置喙?给本王打!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担!”
家丁不再犹豫,将苏瓷死死按在一张长凳上。
冰冷的棍子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背上。
“啪!”
一声沉闷的巨响。
苏瓷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将即将冲出口的惨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啪!”
第二下接踵而至,落在同一个地方,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说!你到底是谁!”宁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瓷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但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恨意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
“还敢嘴硬!继续打!”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