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鲜血喷出时舟书至吓得病发,所以便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便是不知道了。
话语中半真半假,半点也没有提到望千帆。
舟书至命人去刘德顺那里取衣服,便是存了没有向皇帝隐瞒的心思。如今这般说法,赌的是皇上的偏疼。
而且事情起因本就是平阳公主的问题,她不满赐婚也是事实,下药纠缠更是实话。
要罚,也是那平阳罚得更厉害。
康文帝话中有话道:“你既发现有危险,为何不及时禀告朕,竟然还要只身犯险?”
禀告?
等着禀告完,那书呆子也完了,自己才舍不得便宜了那个狗屁平阳公主!
小丫头犟头不说话,康文帝恨不得狠狠揍这小屁孩一顿。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顿时又软下心肠来。
“罢了,你的过错,朕便不再追究。至于平阳,她既不满朕的赐婚,那婚约便也作罢。责其伤势养好之后在佛堂罚抄女戒十遍。贵妃,”
贵妃立刻上前:“臣妾在。”
“平阳之错,你也有失责之处,便罚你禁足一月吧。”
柳贵妃着急跪地:“陛下,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辞,平阳她”
康文帝不听她的辩解,只是说道:“你若不觉有错,便细细问了平阳,看看朕是否冤枉了她。今日之事,朕不再追究。但若还有下次,决不轻饶!”
待到屋中没有其他人时,康文帝独自面色铁青坐在椅上。
舟书至狗狗祟祟从床上爬起,佝着身子凑近他面前:“皇上,小九错了”
“你是狗胆包天,如何会有错?”
舟书至一个丝滑跪地,抱住皇上的大腿痛哭。
“皇上,小九也是没有办法啊。平阳要与小九抢人,若是让旁人看到望千帆与她衣衫不整同在一屋,那岂不是一定会被逼着娶她。小九不愿,那书呆子可是我守了十年的人,不能临到头了反而被人摘桃了吧。”
康文帝使劲拽腿可惜被人抱得死紧动弹不得,嫌弃道:“你莫要将鼻涕涂在朕的龙袍上!”
“我才不会流鼻涕呢!”
舟书至抱住人喊冤:“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是把书呆子换成了我,但是本质没有变化啊。平阳就是不满赐婚,就是觊觎小九的相公!”
“还相公!你不是说那望千帆忘记了你,你现在都不愿与他成婚了,怎么还称上相公了?”
“那些不重要,那蛊的确是让他忘了我,可是后来又好像把我记起来了一般。”
舟书至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靠着皇上的膝盖。
“小九也纳闷,不过记起来总归是好的。一年的时间就算是我们重新培养感情了。”
康文帝无奈了,抬手拿了个橘子扔给腿上的狗皮膏药:“你对那小子倒是看得紧,若是有一日朕与你要人,你给是不给啊?”
舟书至剥皮的动作一顿:“皇上又不喜欢男子,干嘛要与小九抢人?”
“你这丫头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