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书至叹气：“娘也太小心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有人敢为难我，我哪有受气的，一定会把人直接打死！”
不过，既是娘亲说的话，她却是会听的。
舟书至看向望千帆：“千帆哥哥，你随我爹可到了北疆。”
这声千帆哥哥，带着长长的尾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调皮。
望千帆心中熨帖，难得这孩子还会这般叫人。
往常都是直呼其名，要么就是唤做小书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被唤哥哥。
“我爹写了书信给我，知晓宫宴之事，我便马不停蹄低回京了。”顿了一瞬，他又道：“舟伯父还不知此事，我不敢告诉于他。”
若是说了，依照舟伯父宠女的性子，望千帆真怕他丢下大军杀回京来。
舟书至和舟清许拍拍胸口，
幸好爹不知道。
“先喝药吧，一会儿凉了会更苦。”
舟书至立刻瞪眼。
这人是魔鬼吗？一回来就让人喝药！
“我”
“小九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药等会儿我就带你出院子去走走。”
出府是不可能了，在没有得到徐太医的批准下，舟书至只得好好修养。
舟书至全身都冒出不愉的气息：“徐太医人呢？”
“你喝了药我便告诉你。”
舟书至叉腰：“如果我不喝呢？”
望千帆道：“徐太医说若是你不喝，一会儿便来替你针灸。”
舟书至泄气。
喝药和针灸，都是她害怕的的东西。
这日子没法过了。
看出妹妹的妥协，舟清许暗中给望千帆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这人牛。
若是换成旁人，被小九一番撒娇卖萌外带撒泼威胁下，都会忍不住心软。所以每天小九喝药的时间就是府中众人的苦难时候。
捏住鼻子一口喝下，舟书至险些吐出来。望千帆眼疾手快塞了一颗果脯在她口中。却被舟书至趁机狠狠咬住手指。
舟清许大惊：“小九，住口。”
望千帆也不阻止，仿佛被咬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可出气了？等会儿徐太医便要来替你把脉，若是太医准许，我便带你出府去逛街，可好？”
声音轻柔好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舟书至放开嘴，舟清许赶紧上前将人拉开，顺便瞅了瞅他的“伤势”。
还好，没有破皮。
想要责备两句，看到妹妹气呼呼的小脸着实说不出话。
舟清许只得干笑两声：“千帆，那个，小九只是逗着你玩的”
这话说出来连自己也不信。
望千帆温柔道：“千帆知道，今日小九若是狠下心，我这手指怎会连个红痕也没有。显然小九不过是气我让她喝药罢了。”
“哼！”
舟书至掀开被子，舟清许赶紧上前一边阻止，一边朝屋外大喊：“小祖宗，你还没穿好衣衫呢！红烛，微光，赶紧进屋侍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