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秦寄舟站在那里，虽然西装有些皱褶，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阿舟！”江羽歌挣脱沈烬野，扑进秦寄舟怀里，“你怎么出来了？”
“证据不足。”秦寄舟轻抚她的后背，目光却锁定沈烬野，“多亏我的it团队找到了服务器入侵记录。”
沈烬野面色苍白：“秦总，这件事我真的……”
“沈墨已经逃跑了。”秦寄舟冷声打断，“警方正在通缉他。”
他搂紧江羽歌，“我们走。”
江羽歌最后看了沈烬野一眼，那眼神里的失望和厌恶让沈烬野如坠冰窟。
当天深夜，沈烬野在沈墨的公寓里找到了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证据。
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记录着如何栽赃秦寄舟的全过程。
“为什么？”沈烬野将计划书摔在沈墨面前，“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沈墨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哥，我这是在帮你，等秦寄舟进了监狱，江羽歌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用这种卑鄙手段？”沈烬野一把揪住弟弟的衣领，“你毁了我最后的机会！”
沈墨终于慌了：“哥，我只是想……”
“滚。”沈烬野松开手，声音疲惫至极，“在我报警前，消失。”
第二天，沈烬野独自来到秦氏集团大楼下，拨通了江羽歌的电话。
“我在你公司楼下。”他声音沙哑，“有些事必须当面说清楚。”
江羽歌沉默片刻：“没必要了。”
“关于沈墨的事，我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沈烬野抬头望着高耸的玻璃大楼，“如果你不下来，我就一直等。”
三小时后，当江羽歌终于走出大楼时，看到沈烬野仍站在原地，西装被雨水淋得湿透。
“这是沈墨的计划书原件。”他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还有他向警方自首的录音。”
江羽歌没有接：“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沈烬野的手缓缓垂下：“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江羽歌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苍白面容，终究还是接过文件袋：“我会转交给阿舟的律师。”
“谢谢。”沈烬野苦笑一声，“还有……对不起。”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曾经意气风发的商业精英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江羽歌突然想起在现代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孤儿院门口，他西装笔挺地向她伸出手，说从今以后会保护她。
“沈烬野。”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放下吧，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沈烬野眼眶通红：“如果……如果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江羽歌摇头，“我们都回不去了。”
“好，我可以放手，但是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再让我陪你过最后一次生日好吗？”
江羽歌没有答应沈烬野的请求。
“不必了。”她语气平静，眼神疏离，“生日那天，我和阿舟已经有安排了。”
沈烬野的指尖微微蜷缩，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