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陈大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怒气冲冲地朝马车冲去:“你想要害死你爹娘是不是?你这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
“绵绵,你就是再恨爹娘,你妹妹她也是无辜的啊,她那么小,才八岁,还是个孩子。”赵氏抱着生病的小女儿,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目睹了全程的百姓见状,在对一家三口投以同情目光的同时,也对那马车中人生出几分鄙夷。
“连自己爹娘都敢撞,真不是个东西!”
“我估摸着,外面那些个传言都是假的,这个陈绵绵根本不是什么可怜人。”
“”
在一众非议声中,车夫拦住扑上前来的陈大山:“你知不知道自己拦的谁家马车?”
“我不管我拦的谁家马车,我要见我女儿!”陈大山大吼一声,一把撞开车夫,很快被揪住后衣脖子推摔在地。
“大胆!”车夫厉喝,怒道:“我家小姐岂是你能冲撞的?”
“你有冤情,有委屈,就去解决,莫要在我家小姐面前耍无赖。”
“大家看看啊,宋家欺负人了!”赵氏一拍大腿,抱着女儿往地上一坐:“难怪我家绵绵不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原来是找到了厉害的靠山。”
听得这般言论,围观百姓纷纷道:“宋小姐,这么一个连亲爹亲娘都不要的畜生,你也帮?”
“啧,你们不知道,宋小姐和那个陈绵绵合伙做生意,自然帮着她。”有人刻意将话题往生意上一引,刹那间,围观百姓被点燃。
“宋小姐,你若是和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做生意,我们日后都不会再买承德布庄的布匹。”
“没错,我们不会再买!”
“”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眼看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宋家大小姐宋清灵终是掀开马车行了下来。
“陈大山夫妻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家早有听闻,像这样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谋害的恶人,你们也信?”女子的语调平缓,温柔又霸气。
只一言,便叫众人安静下来。
“你和陈绵绵合伙做生意,自然帮着她说话!”先前将话题往宋家身上引的男人出声道。
“我和她合伙做生意?”宋清灵重复一遍,唇角勾起一丝玩味弧度:“你怎知我与陈绵绵合伙做生意?”
言罢,不待对方回答,她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陈大山夫妇:“你们又怎知我与陈绵绵合伙做生意?”
“我当然知道!”陈大山梗着脖子,气势汹汹道:“这件事都在村里传开了。”
“在你们村里传开的,难道不是陈老爷派人请陈绵绵去陈府喝茶吗?”宋清灵缓步行到男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们要找,也该找的陈老爷,拦我们宋家的马车作甚?”
“我”陈大山一滞,一时找不到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