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墨扬起灿烂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跟着苏子衿上了楼。
进了苏子衿的房间,清风虽满心戒备,还是默不作声地奉上了热茶。
苏子衿在主位坐下,“孩子呢?”她问道。
段子墨在她对面的椅子落座,姿态放松,却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苏公子放心,我办事利落,已将孩子送到城中最好的医馆安置了,大夫说只是受了风寒,好生将养着便无碍。”
话音未落,他身体已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黄瞳毫不加掩饰地锁定了苏子衿的脸庞,“苏”
苏子衿心头警铃大作,立刻沉声截断:“清风,你去门口守着。我有要事,需与段公子单独详谈!”
“是,少爷。”清风的声音绷得紧紧的,纵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恭敬应声。
他威胁似地剜了段子墨一眼,才退出门外。
房门合拢,段子墨双眸中瞬间爆射出如同实质般的精光。
炽热滚烫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苏子衿何曾被人用这种赤裸到近乎亵渎地眼神冒犯过?
一股怒火混合着强烈的羞辱感猛地冲上她的头顶,苏子衿再也无法忍耐,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冷冽,“段公子!请收起你那精虫上脑的死样子!”
段子墨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地天真无邪,“精虫?是什么虫?大理可没这种虫。”
苏子衿瞬间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
不生气!
不生气!
她跟一个无知的古人计较这些做什么!
苏子衿一顿自我开解之后,无视段子墨依旧炽热得能灼伤人的目光,重新端坐好,强迫自己冷静。
“段公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还是莫要白费力气了!”
段子墨闻言,脸上那点子茫然瞬间被灿烂地笑容取代,“无妨无妨。你们汉人有句诗说得好,“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停!”苏子衿果断打断他的歪诗,“苏某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不会,也绝无可能,有任何超出正常交集之外的瓜葛!请你死了这条心!”
她定定地看着段子墨,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语气郑重果决,只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决心,知难而退。
然而段子墨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甚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你不试试,又岂能知晓段某并非你的如意郎君?”
说着话,他竟拉着椅子,贱兮兮地向苏子衿靠近。
苏子衿心下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抬脚就朝段子墨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