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让品级相同的同僚都听从他的?
苏子衿一听便知,此言不实!
她眼睛一瞟,又道:“若是大人们不愿说,子衿也不好勉强。但子衿却不是个任人软性子。”
几人听到苏子衿口中的威胁之意,心里咯噔一声,看了一眼周围,见附近无人,才道:
“是马大人不假,但马达人是代表杨相授意我等的。我等也不敢跟忤逆杨相之意啊!”
苏子衿点点头,“行了。你们走吧。我会向胡掌院说明情况的!”
“胡掌院那边,就劳烦苏大人了。”
“苏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等感激不尽。”几人拱了拱手。
等他们走后,苏子衿走到了胡老身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说了一遍。
其实对于背后的人是杨相,她是早有预料的。几人说了,不过是坐实了她的猜测而已。
胡老听过之后,点点头,问向苏子衿,“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要不要老夫给他们记上一笔。”
苏子衿摇摇头,“这些人也不过墙头草,何况我已经答应了他们,这次便不必了。”
“下次他们也不敢了。”胡老摸着胡子笑道。
“那便算他们识趣。”
苏子衿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
若这次他们长了教训,不来招惹自己了,她也不是非要与人结怨。
“走吧,陪老夫走走。”胡老道。
苏子衿自然是无不应允,两人慢慢走着。
“掌院去宫里述职,可还顺利?”苏子衿问道。
“还行。就是碰到了一个老友。他与我说了一件事。倒是有趣。”
“哦?何事?”
“有个家境贫寒地老秀才,他学富五车,才学斐然。可偏偏不喜功名利禄,如今年岁大了,老眼昏花,出门频频摔跤。我那老友便想着替他众筹买眼镜的银子,便找上了老夫。可你也知道我们翰林院是清官,养家糊口已是艰难。京都唯一的玻璃铺子,一副眼镜却要20两银子”
那唯一的玻璃铺子是他家的。
所以这就是胡老找她遛弯的原因吗?
苏子衿有些失笑,“既然是胡老的友人,那自然也是子衿的长辈。待我交待下人一声,让那位长辈,改日去铺子里配便是。”
胡老摇摇头,“那个老秀才的脾气又丑又硬,恐怕很难会要嗟来之食。”
苏子衿这就为难了。
“那依胡老之言,此事该如何做的?”
“明日休沐,我们几个老家伙约了宴饮,你若是有时间可同来。那老秀才的字画可是千金难求。”
苏子衿明白了。
她还得送货上门。
不过看在胡老的面子上,她也答应了下来,不过她先约了方志明。
胡老的聚会,只能晚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