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舟接到电话后就订下了最近返京的航班。
离开前他满眼复杂地看着我。
“清清，这件事，和你，和陆嘉许，没有关系吧？”
我笑着回他。
“这趟航班时间很近了，再不出发可能赶不上。”
“江时舟，我们后会有期。”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给了江时舟一颗定心丸。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我给陆嘉许拨通了电话。
“计划可以收网了。”
江氏这些天的紧急任务量简直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先是核心代码被窃取，导致商业资料泄露，造成巨额亏损。
接着公司内部管理人员不当行为被揭发，口碑直线下滑。
再然后公司一些灰产项目被曝光，引起全国关注，上面不时便来派人走访。
刚刚有起色的白家，因为和江氏刚建立密切合作。
也被重点关注。
深查之下，曾经我没放出的那些龌龊勾当也被检举揭发。
这次白家彻底落败，背上巨额债务。
白溪不管不顾地跑进江氏和江时舟闹。
“你不是说会帮白家，不会弃白家于不顾的吗？现在整个白家都没了！”
“住嘴！”
本就烦躁的江时舟愤怒地掐住白溪的脖子，力道之大让白溪瞬间缺氧。
“我知道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因为你让清清吃虾，所以她怨我了”
“清清不能吃虾的，以前我给她吃虾，出院后她就像受惊的小鹿，都没敢跟我说话”
江时舟兀自呢喃着，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了下去。
白溪趁机挣脱开，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现在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你不是按照我的样子来养苏清月的吗？她不过就是我的替身！”
“你也配！”
江时舟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就往白溪身上扔。
白溪不愿再理会正在发疯的江时舟，不甘地转身离去。
等满地狼藉的办公室中只剩江时舟一人。
他从轮椅上跌落下来，屈膝抱头痛哭。
“不是的清清，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谁的替身。”
“我身边的朋友太少了，只有白溪看上去活泼明媚，开心无忧的样子。”
“我只是，自己没有治愈你的能力，所以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成白溪的样子”
“我以为那样，你就可以快乐了”
江时舟不知哭了多久，才按下电话。
“王特助，给我订今晚的航班，我要去沪城。”
电话那端的特助还没有回话。
一道声音就从江时舟身后响起。
“恐怕不行了江总。”
一席身穿警服的人员包围了办公室。
“我们接到举报消息，现在要对江氏进行查封检查。”
“现在需要你配合询问信息，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