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头老公吃了小半瓶的安眠药后,我在公公寿宴上当众提出离婚
众人大惊,不敢相信共同复健三年后,老公刚从半瘫痪变成正常人,我竟要放弃马上到手的幸福。
老公一巴掌甩过来,满眼愤恨。
“我为了救你瘫痪在床吃了多少苦,还为此得了失眠,你却因为我吃药治病离婚?”
我冷冷把那瓶药扔在他脚下。
“没错,吃这种药,你就不配和我结婚。”
1
“你就是个乡下野丫头,没我你能当上首席药剂师?
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谈配不配的问题?”
公公江勋一拍桌子站起来,气得胡子发颤。
的确,作为药企龙头的江氏集团,在制药领域只手遮天。
江疏律作为唯一的儿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嫁的豪门阔少。
我们相恋三年,才有机会走进婚姻殿堂。
陪江疏律共同抗病复健,不离不弃的三年,更是坐实了我江太太的地位。
如此人生巅峰时刻,我竟然因为一瓶平平无奇的安眠药,坚持与他离婚。
我朝公公微微施礼,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管怎样,感谢您提携之恩。
只是您的儿子,我不要了。”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桌子上。
公公震怒。
“就因为一瓶安眠药?”
我点头。
“对。”
婆婆也看不下去,一把拉住我,苦口婆心。
“溪融啊,我儿子这些年为了重新站起来保护你,把身上都扎烂了,半夜疼到睡不着,头发一把一把掉!
为了你自杀三次,又吃了一年又苦又酸的中药调理,这才彻底摆脱轮椅,站在你身边!
他多少失眠的夜晚,你倒可以睡得安稳!
如今竟因他吃安眠药刁难他,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江疏律眼中含泪,大少爷的他,哪受过这种委屈。
可摸着沟壑不平的双腿,他还是深呼吸几次,努力平静下来,幽幽的看向我。
“溪融,你是不是最近研发新药压力太大了?
这事先放放,今天是父亲寿辰,别扫老人兴,咱们晚上回家再说。”
温柔体贴而又强撑的样子,放在过去我早扛不住,扑进他怀里道歉。
可这一次,我仍旧态度坚决。
“不必等了,如果你不签字,我会诉讼离婚。
你继续给老爷子过生日,既然我已不是你妻子,没必要在这给你们添堵。”
我起身要走,却被重重一巴掌打在脸上,摔倒在地。
江疏律的青梅苏梨悦气冲冲将我踩在脚下,双目猩红。
“林溪融,你这个贱人真是活腻了!
一个孤儿能嫁给阿律已属荣幸,更何况他还为了救你瘫痪了那么多年,现在刚为你千辛万苦站起来,你就要抛弃他,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吐口嘴里的血丝,冷冷看着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苏梨悦又要冲上来,江疏律死死抱住她的腰。
“不要再打了,她毕竟是陪我度过三年最昏暗时间的爱人啊!”
其他宾客也按捺不住,围过来劝阻。
“溪融,江家对你不薄,江先生对你更是百般体贴,你这么做太不懂事了!”
“就算不看江先生,老江总一路把你送上首席,这份恩情你不能不顾!”
“你这出身,嫁进江家已属侥幸,这都不珍惜,以后可没有后悔药吃!”
我站起身,走向苏梨悦。
大家以为我想通了,要道歉化解,没想到我一巴掌回敬回去。
“既然是我老公,你搀和什么?”
江疏律瞬间激动起来,一拳捶在我肩膀。
“小悦姐从小就习惯保护我,你发什么疯?”
我冷冷一笑。
“从小就爱护你,为何不嫁给你,反倒和别的男人联姻,便宜了我?”
苏梨悦一怔,举起的巴掌无力的放下去。
江疏律强颜欢笑,拉起我的手。
“别闹了,和我回家去,有什么关起门说话。
我们相爱这么久,没什么坎是跨不过的”
我重重推开他,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害到他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双腿。
“不必,有事就当面说,单独呆在一起我会恶心!
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
看着跌坐在地的江疏律面色苍白,捂着双腿呻吟,所有人都怒了。
2
公公冲上来,死死揪住我的领子。
“林溪融,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出轨了?
怪不得阿律说你近一年来总待在实验室不肯回家!
就因为你这么久迟迟不归,阿律的失眠加剧,才吃了这么多安眠药!
你是不信我的手段会搞死你吗?”
在场之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大家都知道,公公正因黑白通吃,当年才有机会扎进最暴利的行业一路高歌猛进。
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众人细思极恐,又讳莫如深。
所以这句话的分量,各位心知肚明。
有好心长辈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俯在我耳边劝导。
“溪融,别犟了,当初你对阿律那么好,大家都知道。
一瓶药而已,别为这丢了性命!”
我却不为所动,看着公公气到紫红的脸,淡淡点头。
“我信,但就算你弄死我,那个家我也不想再回了。”
公公也懵了,反应过来后,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
“为了离开我儿子连死都不怕,若说只为了几片安眠药,打死我都不信!
今天你不说出真实原因来,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江疏律突然凄然一笑,拉开父亲的手。
拿出几张我和男实习助理做实验时,靠的很近的照片。
光影抓得很到位,看上去岁月静好,十分暧昧。
“就是因为他吧?
我早就发现你俩的暧昧,所以这么着急想要站起来,想证明自己也可以保护你。
我以为你和他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动了心”
婆婆指着我怒火中烧。
“阿律为你吃苦受罪,你倒在外面荤素不忌玩的痛快!
那么多不眠夜,没有这些药,让他如何入睡?
今天你竟拿这事做借口抛弃丈夫,真是当世潘金莲!”
我看着照片冷哼一声。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不过论起人品,裴承的确比你强。”
全场瞬间哗然,好像当场抓奸一般。
公公满眼狠辣,拿起照片威胁我。
“既然为了这奸夫伤害我儿子,我现在就让他知道勾引你的下场!”
婆婆拦住他,冷冷看向我。
“怎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掉!告诉我他在哪,我当面撕烂他那张小白脸!”
我点头一笑。
“好,既然你们这么想当面说清楚,我就成全你们。”
人群浩浩荡荡随我出发,七扭八拐,竟来到江氏老宅后山上。
直到一座新立起不久的坟前,我停住脚步。
看着墓碑上那熟悉的笑容,我伸手示意。
“人在这,你们想干什么,就动手吧!”
3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只有苏梨悦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婆婆更是摸不着头脑。
“既然死了那么久,你现在还要为他离婚,疯了吗?”
我握着刚才捡起的那瓶安眠药,眼神更加忧伤。
“若是说到他,我更该为了这瓶药离婚!”
大家都莫名其妙看着我。
苏梨悦强压住脸上的慌乱,冷哼一声。
“搞得神神秘秘,不就是想为自己的负心遮掩吗?
都是女人,你骗不了我!
反正那奸夫都已经死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赶紧和阿律回家。
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不用江伯父动手,我就弄死你!”
江疏律也轻叹口气,撕掉照片,牵起我的手。
“我明白了,你心里还有他。
可人已经没了,咱们还有美好的未来啊!
我可以慢慢等,等你忘掉他,咱们恢复曾经恩爱的日子,好吗?”
我却厌弃地躲开他的手。
“我可以不要和你的未来,但永远忘不了他。
毕竟他那么纯洁善良,哪是你能比得上的!”
一个药厂高管愤慨地站了出来。
“林小姐,你那小实习助理我见过,是个山里走出来的穷小子,土里土气。
你拿来和江先生比,长眼睛的就看得出谁才是真的金龟婿吧?”
跟来的人也纷纷指责。
“你用这种小白脸和江大少比,简直就是对江氏的侮辱!”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你这种出身的人和那种臭老鼠臭味相投吧!”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来嫁进江家这么久,也没让你眼界开阔起来!”
我却含泪摩梭着墓碑上的照片。
“你们错了,人是否美不在外表和背景,而在内心。
这么论起来,江疏律太过丑陋,我要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江疏律一怔,倏然间眼眶通红。
“就算我貌比潘安,只要你变了心,又有何用!”
刚才还劝我的好心长辈也朝我唾了一口。
“第一次看到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贱人!”
苏梨悦满眼心疼将江疏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动作无比自然。
“你把对你有救命之恩,刚为了你重新站起来的丈夫领到这么晦气的地方,还出言羞辱,阿律怎么就遇见你这种败类!”
公公也嫌弃的看向我。
“突然觉得,你这种贱人,除掉你都会脏了我的手!
离就离,但必须由我们发起,让你净身出户滚出江家!”
当天我因出轨被江氏扫地出门的消息传遍全城。
曾经对我巴结谄媚的合作商纷纷拉黑我,生怕慢了半秒被江氏清算。
家中和实验室也换了大门密码,我连自己的物品都无权取回。
身上所有资金被冻结,只能在桥洞下对付一晚。
一时间我变成过街老鼠,走到哪都有人狠狠唾上一口。
“没良心的捞女,真是下贱!”
我却置若罔闻,睡了一年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4
江家人果然高效,第二天法院便提前受理了我们的离婚案。
法庭被来看热闹的群众和媒体挤得水泄不通,比演唱会还热闹。
我作为被告走到大门前时,手里竟捧着实习助理裴承的遗像。
一时间万众愤慨。
“江先生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为你出轨失眠,你竟连他吃个安眠药都要离婚,还叫人吗?”
“你个白眼狼,辜负江先生一片痴心!”
“还敢拿小三照片来上庭,为了个小白脸抛弃有救命之恩的丈夫,太不要脸!”
无数臭鸡蛋烂菜叶无情的砸在我身上,我却死死护着照片,没让他受半点玷污。
狼狈的走进被告席时,连法官看向我时都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很快,公公带着一脸憔悴的江疏律出现在原告席。
苏梨悦也紧紧跟随,更像个体贴的妻子。
原告出示证据时,我和裴承的照片、大闹寿宴的片段、裴承墓前的自述都让我成了无需辩驳的负心人。
我听着举证面无表情,只是一遍遍擦着裴承的照片,仿佛不忍他看到世间最脏的东西。
到了被告举证环节,法官厌恶的看向我。
“你有什么证据?”
我拿起那瓶药。
“所有证据都在这。”
江疏律几近崩溃,不顾法庭纪律站起来崩溃的质问我。
“事到如今,你还坚持用这瓶唯一还我片刻安宁的药污蔑我?”
我淡淡道。
“没错。”
他突然冲上来,抢走我手里的药瓶,倒出里面剩余的药片展示给我。
“最后问你一次,如果强行离婚,我就吞下这些药,你还要坚持吗?”
全场一片惊呼,生怕江先生为情所困做出傻事。
我却从他手里拿出一颗后,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吃吧,这颗作为证据,要送去化验。”
法庭瞬间要被群众的怒气掀翻。
“畜生啊!要不是当年你老公救你,你早就死了,你怎么忍心!”
“离婚,马上离!和她在一起玷污了江先生的善良痴情!”
“渣女!一会出门就得被雷劈死!”
江疏律满眼绝望,举起手就要把药塞进嘴里,却被法警拦下。
混乱之间,我终于擦干净遗像,稳稳立在桌上,缓缓站起身来。
“别演了,再演就穿帮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我看向法官,举起法警抢回来的药,目光坚毅而又悲怆。
“我申请,以这瓶药为证据,
将我的离婚案,与裴承之死的谋杀案并案处理,今天一起审个明白!”
我倒看看,有权有势,是否就能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