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林国栋的脸已经歪成一团。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我走进来，眼中闪过恐惧。
“苏灵”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林启明急忙抢过来，以为是和解协议。
但看到封面的几个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死灰。
“这是什么？！”
我打开手机，按下播放键。
张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清晰无比。
“林董事长，您给的钱我已经收到了。”
“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在法庭上做证。”
“还有那段录音，我已经剪辑好了，绝对听不出破绽。”
“只要我一上庭，苏灵就死定了。”
“张芳，你确定能搞定吗？”
这是林国栋的声音。
“当然，我和苏灵认识这么多年，我最了解她的弱点。”
“钱到账后，我立刻配合您的计划。”
“反正她也不知道，我早就被您收买了。”
林启明的脸色变成了惨白。
他死死盯着我，“这！这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录的？”
我笑了，“半年前。”
“我早就预料到你父亲会用这招。”
“张芳贪财，林国栋狡猾。”
“两个人凑在一起，必然会做出这种事。”
林启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所以你故意装醉？”
“所以你故意说那些话？”
“对。”
“那些话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就是为了让她们上钩。”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三个警察和一个检察官走了进来。
“林国栋，你涉嫌商业贿赂、妨碍司法公正等多项罪名。”
“现在对你执行逮捕。”
林国栋想要挣扎，但他连说话都困难。
只能发出几声含糊的呻吟。
林启明彻底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
“苏灵，我求你了！”
“我爸已经中风了，你就放过她吧！”
“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
我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离婚协议书。”
“你签字就行。”
林启明颤抖着接过文件。
“苏灵，我真的很爱你”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忘了告诉你，星火基金已经收购了林氏集团的大部分债权。”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林家最大的债主。”
林启明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林家的所有资产，包括这家医院的医疗费，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而我，不会同意的。”
病房里响起了急促的呼吸机警报声。
林国栋的血压和心率都在飙升。
林启明发出绝望的尖叫：
“苏灵！你这个恶魔！”
“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我转身离开，身后是林启明歇斯底里地哭喊。
“苏灵，你不得好死！”
“你会有报应的！”
“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走出病房，我听到呼吸机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阳光照在身上，我终于为父亲，也为自己，讨回了迟到十五年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