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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是真的!”
“当初薇薇明明亲口告诉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奔向锁住我的房间想要问清楚这一切。
却发现我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上大片的血迹。
鲜血染红了那件被他剪碎的白色连衣裙
我没有死在那个冰冷的地板上。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是张妈的惊呼声。
她用尽力气把我送到了医院,然后我拜托她,帮我完成了最后一场骗局。
一场彻底从顾言之世界里消失的骗局。
张妈告诉顾言之说我得了胃癌,抢救无效去世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没有接到顾言之的任何电话,也没有收到他的一条信息。
偶尔,我会从张妈那里,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
她说,先生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也越来越重。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我曾住过的客房,一待就是很久。
还会盯着我用过的杯子,坐过的椅子,怔怔出神。
我只是听着,心里没有半分涟漪。
曾经的同学陆晨得知了我的情况,他在国外研究领域正好是肿瘤科。
他告诉我,我的病还有机会,他给我用了国外新研制的靶向药,病情得到了控制。
虽然不能痊愈,但至少,我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我卖掉了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一件首饰。
加上这些年攒下的一些钱,在另一个城市,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这天,我正在修剪新到的向日葵,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没有接。
很快,号码又一次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我点了接听,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压抑又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我准备挂断时,一个熟悉到刻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传了过来。
“苏念,是你吗?我知道你没死。”
我挂断电话,将他拉黑。
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就像我当初删掉他所有联系方式时一样。
可我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我坐在花店的摇椅上,看着陆晨在细心地为一盆雏菊浇水。
岁月静好。
直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急刹在我的花店门口。
车门打开,顾言之冲了出来。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贵的西装皱皱巴巴。
他像一头被困在绝境里的野兽,双眼赤红地看着我。
然后,他一步步走过来,视线落在我身旁的陆晨身上,最终定格在我的脸上。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
“念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开口: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花店老板,不是什么你所说的什么念念。”
他激动开口道:
“不,不会错的,念念,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被林薇那个贱人迷了心窍。”
“我都知道了,是她,一切都是她引起的,那起车祸也是她的自导自演。”
“甚至连双腿残疾也是她联合医生演的戏,我现在已经将那个贱人移交警方了,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让她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
“原谅我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
我内心毫无波澜;
“够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他情绪激动终于看见了我身后的陆晨。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