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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你个贱人!你敢耍我!”
陈默说着就想上前打我。
“住手!都不许动!”
警笛声让原本混乱的场面得到片刻安宁。
几道藏青色的身影挤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来。
林薇薇还在地上抽搐,裙摆沾满了血污和玻璃碴,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
在看见警察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两名警员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抬上担架。
她的手臂垂在一旁,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另一人转身走向陈默。
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锁住他的手腕时,他猛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不是我!是她先勾引我的!”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脸上的血痕被汗水冲刷得更加狰狞。
“这个贱人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人生!她活该被打!你们凭什么抓我?!”
他试图挣脱,却被警员死死按住,膝盖被狠狠一顶,被迫弯下的腰让他看起来像只被缚的困兽。
“有人报警称这里发生故意伤人事件,跟我们走一趟!”
领头的警察亮出证件,语气冷硬如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就在这时,我抬手指向还在发愣的婆婆。
“警察,麻烦你们也把这位女士带走。”
“她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还和她儿子合谋企图侵吞他人财产。”
“你放屁!”
婆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瞬间炸毛。
她猛地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眼睛。
“沈妙你这个毒妇!我们陈家对你仁至义尽,你怀了我们的种,竟然敢这么害我们?”
“你不得好死!”
她的咒骂像淬了毒的针。
我却只是平静地冲伴娘点头,音响里立刻传出她和陈默那令人作呕的对话。
“我给她做的饭都是相克的,吃个两三年,人就不行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有钱,我能跟她耗九年?”
“再给她买个保险,咱还能再赚一笔!”
录音结束的瞬间,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婆婆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得像摊烂泥。
而陈默,在听到录音的那一刻,像是被人用钝器砸中了后脑勺。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种近乎崩溃的疯狂。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神死死地盯着音响。
当警察上前要一并带走婆婆时,陈默突然爆发出更凄厉的嘶吼。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里的恐惧和绝望被一种怨毒的恨意取代,恨不得将我凌迟。
“沈妙!你这个贱人!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你故意的!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你假装不知道,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面前演戏,你就这么想看我身败名裂是不是?!”
他拼命挣扎,手铐在手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是又如何?”
我冷笑一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们母子俩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警察上前想铐住婆婆,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
“我不去!我没罪!是她陷害我!这个小贱人!她就是想霸占我们陈家的家产!”
“霸占你们陈家的家产?”
我笑了
“你们家那三间破瓦房,还是我去年出钱帮你们翻新的吧?”
“陈默开的车,是我买的吧?你们家欠的债,是我还的吧?”
“我告诉你们。”
我冷眼看着他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觉得我好欺负,想把我当成摇钱树,当成生孙子的工具吗?”
“现在梦醒了,该面对现实了。”
警察终于把撒泼打滚的婆婆拖了出去,她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门口。
陈默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怨毒:“沈妙,你好狠的心!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看着他,“比起你们母子俩的所作所为,我的报应,恐怕要轻得多。”